次日,我发现小白过了时辰还没有出来,便来到藏书阁内,想一探究竟。呵,结果却看见他一袭白衣,翘着二郎腿,以书遮面,抱着他那把玉萧在那木案处睡着了……
见此,我虽是气愤,但素来的教养令我责骂不出口。
我走近将书拿起,合上,而在我拿起书的那一刻他惊醒了,睁眼看见是我,困兮兮的揉着眼睛,懒洋洋的开口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他托着尾音,听起来软萌软萌的,如春风拂过。
说完,小白坐起身,一双藕臂环上我的腰身,脸贴在我怀中。
对于小白的这般举动,我似乎已经习惯了,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给他顺毛,听着他撒娇道,“师傅你别不喜徒儿,徒儿一来到这藏书阁中就头昏脑胀,困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何时睡去的,师傅。”
听见他这般解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随便扯了一句,“话虽有理,但不得不罚。”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以示惩戒。
接着我又想继续说,小白突然昂起了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不知怎的,心头一紧,将那句,“以后为师便让精灵来陪着你,监督你的功课。”还未说出口的话换成了,“以后为师来陪着你,监督你的功课。”
结果他一听还激动了起来,抱着我的腰的手收紧,欢喜道,“师傅可说的是真的。”
对上小白的眼神,我一时没管腰间的手,神戳戳的点头了。
他的手好像火灵一般,所到之处散发出阵阵热气。不知过去多久,腰间的手勒得我都有些不舒服,又不好意思将他推开。
我呢正愁没理由,左右打望时,看见木案午时亲自点的沉香已经烧尽,我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已是饭点,先出去用膳,明日再来。”
后来有我在的日子里小白确实没在睡了,但折腾了起来。比如他在青席上坐不惯,像是屁股长刺似的,没过一会儿就又闹腾了起来,没法了,就只好站着看书。
结果半时辰都没坚持下去,他又脚疼了起来,就这样一上午都没过去,我被他磨的没了耐心。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盘坐于地上的小白,冷不丁的抛出一句话,“那徒儿要怎么才能静坐下来。”结果他来了句,“徒儿也不知道,请师傅容许徒儿先研究研究,再找找感觉,说不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坐姿。”
直至晚上,试了千种坐姿,他终于找到了,但就是有点费师傅。
按照这几日的观察来看,小白最喜欢躺在我大腿上,翘着二郎腿看书,和变回本体让我抱着跟他一同温习功课。
时光匆匆,转瞬即逝!
转眼六年过去了,期间小白除了跟着师傅修炼,温书,就是跑到周围村落里过眼缘,没多久就打得火热一片。
这六年里周围的村民,一来二回都得知山上来了个俊俏公子,一身白衣胜雪、风姿卓越。还有那小嘴跟抹了蜜一样,让人喜欢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