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摩擦声,让村口有了动静。
一个老汉,从村头的茅草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粪叉,和气的问道:
“几位,来我们村子,有何贵干啊,”
李无书炁化状态没有解除,一股恶臭味直逼肺腑,难受的差点把肝胆吐了出来。
不是粪叉的味道,谁没事闻粪叉啊!而是风中飘散着一股血腥、恶臭并且腐烂的气息,还带有淡淡的尸臭。
“老头,你家是不是死人了!”
李慕玄的灵感非常,也闻到了这股异常的恶童,掩鼻问道。
“咚!”
李慕玄脑门上左边的红包还没消,右边又起了一个红包,颇为对称。
“慕玄,不会说话就学学你师兄怎么说,再不积口德,为师削你。”
平日里温润尔雅的左若童生气起来,他知道李慕玄不是恶意骂人,但还是用温柔手段教李慕玄说话之道。
“老人家,我们不是恶人。我们师徒四人,从三一门来,要去江南会宴。”
李无书的话满是客气,不仅如此,还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朝着老人手里丢去。
老人颤颤巍巍地咬了咬铜钱,然后喜笑颜开地说道:“原来是三一门的道长,请进!请进!”
他推开村口的护栏,然后想过来牵马。
“不用不用!村里,有没有啥奇怪的事情发生啊,老先生。”
李无书拒绝了粪叉靠近的请求。
老人见这不需要他,回到茅草屋里躺着,减少消耗,然后远声喊道:
“好像村长的阿公死了,村长召外人来做法,不知道算不算。”
村长的阿公死了,召外人来做法,难道是为了复活阿公,所以空气内满是尸臭味。
李无书的大脑飞快转动,想不出个所以然,直接问向师傅:
“师傅,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嘛!”
左若童的声音从马车内飘了出来:
“我又不是神仙,更不是术士,能掐会算。你尽管去好了,为师给你撑着!”
听到师傅的话,李无书定下心来,开启了“逆生三重”。
按照一般道理来说,应该是他走进村庄,探寻隐秘,遭遇埋伏,绝境反杀。
但是,他干嘛要进包围圈。
炁化状态下,他的头发变得雪白,由白炁构成的身躯随着空气流动波动着。
“白绝!”
一个完全由炁构成的白色人影显现出来,由原来的一人高变成了两人高。
白色人影在李无书的操纵下,淡淡虚化,往村里飘去。
村子中央正在敲锣打鼓,好像在办着喜事。白色人影落了下去,倾听周围人的声音。
一个柱着拐杖,有着大肚腩的老头,满脸疑惑,对一旁翻着黄页典籍的道人说道:
“我总感觉有啥不对啊。”
“没啥不对的,令父是喜葬,就应该在棺材旁敲锣打鼓。”
道人泛着黄页,看着操练关键处破洞的典籍,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将身上的一个铃铛交给老头,慢慢说道,生怕他听不清:
“村长您把铃铛挂在棺材前的木架上,然后我来召唤神鹤,让令父驾鹤西去。”
村长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没有多问,把铃铛挂在了撑着棺材的木架上。
'铃铃——”
风声吹动铃铛,刺耳的声音燥了起来,道人更是迈出五亲不亲的步伐,绕着棺材跳了起来,嘴里更是用诡异的调调喊道:
“魂去来西,魂来西,驾鹤西去,西不去。”
说也神奇,天空中一个浑身雪白的长嘴鹤落到了棺材上面,更随着铃铛的节奏,跳起了踢踏舞。
这时不仅村长疑惑,李无书的心中也波动起来。
他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