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何大勇干涩的嗓子又能发出声音了,他大声喊道:“是朱兴贤,是朱兴贤杀的人,跟我没关系!”
在场的村民们完全都不想搭理他,这不就是在胡说八道嘛。
嘴巴、双手都沾着血的是你何大勇,淹死在水缸里没有了头的是你何大勇的婆娘,更何况他刚才都把罪证全都吐出来了。
铁证如山,哪还有狡辩的余地?
村长也认为何大勇是得了失心疯,想胡乱攀扯别人,摆脱自己的罪名,并不相信他的话。
可是就在村民们去抓捕何大勇,准备对他动用村里的刑罚以正视听,何大勇的抵抗却格外激烈,再加上村民们有些害怕他敢吃人的恐怖行为,动作上就有些畏畏缩缩了。
“好,你说杀人的是朱兴贤,那就把他喊过来,当场对峙。如果对峙结束,确实就是你杀的人,那你也老老实实认罪伏诛,你同不同意?”
何大勇听到村长的这番话,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村长让人去打听一下朱兴贤夫妻俩这会儿在哪儿,请他们俩回家一趟。
结果村长安排的人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在门口的两人。
朱兴贤进到院子里后,先是对着村长行了一礼,村长也笑呵呵的回礼。
村长就欣赏朱兴贤这种斯文人,村里人一般见到他最多就是喊一声村长,没有人会像朱兴贤这样文质彬彬地行礼表示尊敬,只有这时候村长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有地位的人。
这么斯文懂礼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呢?何大勇肯定是在胡说。
村长已然在心里对这件事下了定论,如今找朱兴贤对峙,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让何大勇不要闹了,乖乖认罪。
紧接着,朱兴贤就说道:“何大勇的话我刚才在门外已经听到了,对此我想说,纯属无稽之谈,一派胡言!”
村长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学着听戏时看到的青天大老爷模样,说道:“言之有理。”
尽管朱兴贤根本还没开始言呢,总之,言之有理。
“首先,我和娘子昨夜并没有在这里睡下,我这屋子与何大勇有些渊源,这件事想必村里的大家都很清楚。昨天傍晚,何大勇说这是他家,要我跟娘子离开,不然他就要打我娘子。”
说到这里,朱兴贤搂紧了怀里虚弱的女人,脸上全是心疼的神色。
“大家也都知道,我向来疼爱娘子,她久病体虚,刚刚能下床行走,这种时候是万万禁不住遭人毒打的。为了娘子,我只能退让,好在何奶奶心善,正好看见在村里无处可去的我们,便邀请我们夫妻在她家借宿了一晚。”
“今天一早就来这儿,也正是因为昨夜想了一宿,还是觉得不能把房子让给何大勇,今天原本也就是打算请大家过来评评理的。”
“如今大家正好都在,不妨请大家摸着良心说说,这房子我是不是住的天经地义?”
比起蛮横无礼的何大勇,村民们当然更喜欢给自己孩子上课的朱兴贤,更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何大勇蛮不讲理。
因此众人纷纷振臂高呼,支援朱兴贤,要求何大勇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