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养老院会被关闭。”柳文远这次抬起头，看着女孩的脸。

“你还有多少能量？”她询问道。

“足够几年了，或者说能避免噬魂者一次、两次入侵，或者能抗住三次。你呢？”

“很巧，我想我们是差不多的水平。”顾倾寒思考后答道。

“我不认为这座建筑会被马上废弃，大概率只是不再做养老院了，因为这个并不赚钱，但它可以改造成别的东西，说不定是旅馆呢，毕竟是现成的房间。无论如何，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生存下去，直到新用户进来。就像我们二十年前所做的那样。”

“你认为他们有什么怀疑吗，尤其是那个新来的？”

“我不这么认为，那个新来的咋咋呼呼的一看就是没脑子，你忘记他不听劝告害死赵菲的事了吗？就是一个楞头青，猪脑子一个。”

“也许马教授有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他来那么久了还是对我们有所防备，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是老鬼，说话信服度高毕竟我们一开始就骗他们的，很难找到破绽，对外依旧说需要大量能量的借口足够了。”柳文远说。

“你的宿主怎么样了？”

“他还在坚持，但我能感觉到每天他的思绪都离得更远一点了，就像风筝快飞到没影的地方一样。不过由于他没有意识这让他很容易被控制，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不过我有预感他可能很快就会死去。我应该在那之前改变我的汲取对象，我可不想让他在一次噬魂者入侵时突然死在我身上。”

“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你打算和其他人一起做什么？”柳文远脸上带着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问道。

“他们只能靠自己，你知道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当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所有的人和鬼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生存，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如果它们能和之前的那一批一样获得足够的能量来共同抵御，我们可能还行，现在这批全是懒鬼和寄生虫。所以我决定自保吧先，毕竟我不想同一个坑摔两次。”顾倾寒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柳文远把头埋在腿上，坐在那里，咧着嘴笑。那笑容极度狰狞，和以往胆小好哭的他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上一次咧嘴笑还是在面对即将作为牺牲品的周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