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自不是西天暗手，但他也可以是。

吞吃了大耳和尚的陈澈可以变作两种样子，这是和尚自有变化之术。

他现在就变作袁守诚的模样，打算去往长安。

“我虽然被跗骨执念纠缠，但也没想着立刻与龙族为敌，但这些骄傲惯了的龙族不放过啊！

看来龙宫那次不够他们长记性的，得给他们来次恨的。”

长安离边境小城有些距离，毕竟这是神话时代的大唐，陈澈赶到之时，也不知过去几时。

此时是武德年间，民生凋敝，长安附近村落虽不至于十室九空，但也女多男少，鸡犬不闻。

这自然是战争引起的，男丁减少的后果就是荒田遍地。

这日，陈澈来到泾河边上，望着远处一座渔家村落。

思来想去，陈澈心中已有定计。

……

“神课先生袁守诚，铁口直断无不准？”

今日张祖准备出门打鱼，却在路边见到了这一副招展，网具一放，走上前叫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居士没亲自算过，又怎会知我乃大话之人？”

袁守诚（陈澈）已经在此等了好一会了，去长安城也许赚得多，但他的目的不不在于此。

所以他宁愿在泾河边的小渔村守着渔民，而不是去长安城打响名声，再等渔民自投罗网。

那样太费时间了。

张祖见此人这般自信，倒是起了试探的心思，农耕社会毕竟娱乐少，但如果花钱，那他就不愿了。

“你这算卦准不准我可不清楚，如果不准，那我不亏大了？”

“贫道可先给居士算上一卦，待到居士有所收获，再奉上卦金如何？”

“你不会忽悠我吧？”

袁守诚（陈澈）笑着掐了掐胡子，“贫道就算忽悠居士，居士又能损失什么了？”

“说的也是。”

袁守诚（陈澈）的目的很简单，按照袁守诚对赌泾河龙王的方式，复刻一遍魏征斩龙王的戏码。

但戏码的开头，却是渔民疯狂捕杀泾河水族为起因，所以他来到这个小渔村，求得也不是卦金，而是人性的贪婪。

张祖果然如他所料，指了指渔网，问道：“不问你太难的，道长也看到了，我准备出河捕鱼，你只要告诉我哪处鱼多，待到我捕得比平日多的渔获，就能证明道长的本事。

到那时，我不仅有卦金奉上，更是能为道长打响名声，如何？”

“可以。”

袁守诚（陈澈）装模作样，先是拿出大耳和尚的龟甲铜钱，摇了三摇，往桌上一摊，闭目冥冥。

张祖不耐烦了，一天就那么点时间，他可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里，捕完鱼，他还得去城中卖了沽酒喝了。

“到底算不算的出来，再装模作样，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卦摊？”

“莫急莫急，贫道已经算出，居士附耳过来。”

张祖有些不情愿，糙老爷们靠这么近自然别扭，“这里就你我二人，直说就是，还怕谁人听了去？”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居士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张祖疑惑，陈澈道：“天机不可泄露，居士还请附耳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