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绮和京墨一起起身告退。
等确认人走远后,林皇后才松口气,揉了揉自己崩的有些麻木的脸颊。
“这么沉着张脸,本宫感觉再来几次又得多长出了条褶子。”她拉了拉身边男人胳膊抱怨着。
“你瞧没瞧见那臭小子刚刚冷冰冰的眼神,本宫为了他能抱得美人归,付出这么多,还拿那副生人勿近的眼神看我。”
“放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皇帝恼怒,呵斥一声,一把将自己袖子拽了出来,重重一甩袖子。
林皇后轻飘飘睨他一眼,呵呵冷笑:“行,您高贵,臣妾碰不得,那请您去其她妃嫔宫里吧,臣妾累了就不奉陪了。”
说罢,就作势起身,皇帝这个委屈啊,伸手一把将人拽住:“瞧瞧你这个脾气,这若是其她人早就已经认错了,只有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朕。”
林皇后也没在挣扎非要走,转身轻飘飘睨他一眼:“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对您不敬,您大可以去淑妃德妃,又或者是那新入宫的陈嫔宫里,定然全都顺着您的心意来。”
“林儿,你又胡说了,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咱们相处时不提其她妃嫔,朕也不把在其她宫里的事情在你面前提。”皇帝把人拉入怀中,低声哄着。
林皇后脸一红,恼怒推他一把:“皇上,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多人呢,赶紧把臣妾放下来,臣妾还得去筹备宫宴的事情呢。”
喜公公很有眼色,立即给殿内其他宫人使了个眼色,把人带着全都退了出去,不打扰帝后两人恩爱。
心中也是欢喜,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帝后感情还是这么好。
……
另一边。
山洞内光线昏暗,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显得阴冷潮湿。
贺延之浑身是血的靠在石壁上,一只手捂住不断渗血的肩膀,另一只手中紧紧握住一只荷包。
荷包上的两只鸳鸯早已经被血染红了,污泥将其弄脏的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主子您怎么样了。”冬至眼眶通红,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她此时也是形容狼狈,裙摆上都是血迹污泥。
这时旁边护卫将贺延之衣服撕开,露出被箭矢贯穿的伤口:“主子,您忍一下,属下把剑帮您拔下来。”
贺延之闷哼一声,手紧紧攥紧了手的荷包,他哑着嗓音开口吩咐:“冬至,你去帮我把荷包洗干净,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弄坏了。”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轻柔的用大拇指摩挲了下荷包,唇角温柔的扬起。
冬至见此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死死咬咬唇应下:“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仔细着,将这荷包洗干净恢复原样。”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荷包,只感觉重若千斤,她红着眼眶,哽咽道。
“主子,您何苦为了只荷包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啊。”刚刚若不是为了找回这只荷包,主子根本不会中箭。
护卫在往伤口上倒酒消毒,贺延之疼的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滑落。
他却依然扯起抹笑容,颤着声音回:“这……这是安安绣的荷包……我,我怎么能弄丢了,她会生气的。”
冬至这一刻心情真的很复杂,原本因为他逼走安姑娘的怨恨似乎彻底的消散了,最后只有一句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转身出了这处山洞,往前面湖泊而去。
贺延之大口喘气,嘴里喃喃:“是啊,何必当初呢。”他凄惨一笑。
他真的是活该,当初安安在身边时不珍惜,等把人逼走了才在这里后悔,如今只能抱着只荷包睹物思人。
“主子,那些人只是附近的土匪,属下盘问过后,他们说是有人告诉他们,咱们身上有大量的钱财,因此他们才会对咱们动手。”护卫从外面进来,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