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哭腔的语调声声震颤,听得门外的阿彬后槽牙磨的痒痒,冷峻的面庞满脸鄙夷。
这什么泡沫肥皂剧?
看这女的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他要早知道她怀了这份心思,绝对说什么都不会把人带到老大跟前!
不止阿彬厌烦,那头的韩霆也已然眼底蒙了一层冷意和厌色。
她当他这里是什么?收容所?
不过是想借着一个死人的情谊。
死人,在他这里是最没有用的!
欠不欠的更应该全都一笔勾销!
他识人无数,识女人也无数,对男人来说鉴婊其实是骨子里自带的能力,只是有的男人故意忽视了第一感而已,但他可没有!
地上的女人瑟缩娇弱,眼尾哭过之后残存的薄红像是涂了淡淡眼影,忽闪的睫毛仍是氤氲一片。
沾染的大朵泪珠映衬得她更惹人生怜。
韩霆凌厉的凤目戏谑玩味地望着她,唇角一勾,带着几分痞气的邪魅。
只一眼,看得安言心下一顿。
眼前的男人当真是有着一副天选的好皮囊,要是能做他的女人,那得有多幸运,大把的财富可以坐享其成不说,仅仅是图人也完全不亏!
刚才来时还听见那个女人说什么嫌他脏?
真的是品不了细糠!这样的男人只能是不可多得的,脏不脏的有什么重要的?
谁说一定得是洁的!
她是一个幸得完整没有被开苞的雏,这样一副干净的皮囊,他是不是更会对她产生兴趣?
这么一想胆子也有些大了,迎上男人的目光,明晃晃的眼神里有欲求更有期盼。
“不想走?想跟着我?”
“嗯.....”
“做什么都行?”
怔愣的少女失神了片刻,而后娇羞地低头,润泽的唇瓣不自觉的轻咬,带着欲拒还迎的羞涩,柔美的音节从唇间溢出“可....可以.....”
韩霆冷嗤一声,眼神充斥着厌恶,瞥了眼身后的阿彬“缅茵‘异色’我们要开第二家了吧,把她送过去,顺便打个招呼多关照关照”
安言的娇羞猛然凝固在脸上,那些晕染出的红痕立马褪却,瞳孔骤然紧缩,流露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异....异色?听这名字就心理不适,何况缅茵那个犄角旮旯荒僻的地能有什么正经地方?!
看着阿彬收到命令朝她走来,就像是一只急不可耐的修罗,更令她毛骨悚然。
这跟她被拐卖有什么区别?!
本以为一切都是在按照预想的发展,怎么会这样?妈妈还救过他一命,他是全然都无所谓吗?!
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震惊和怒意交织,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试图寻求一丝慰藉,瞪着面前慵懒邪气的男人,愤然开口“你不能这样做!我妈妈救过你一命,你不能这么对我!
韩霆!我知道素亚,我可以帮你找到她!求你了,我不要去!”
韩霆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像是打量一件毫不相干的物品。
他是想知道素亚的下落,可是他没有想靠一个女人来达到他的目的,他韩霆还不屑这么做!
而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他终究会把他们连根扯出来,一个都跑不掉!
至于安言说的救命之恩,嗤....
她妈都已经死了,就该一笔勾销了!他又不是搞慈善的,没必要还要给死人照顾后代!
女人扑闪的双手奋力抵挡着阿彬的靠近,手脚并用做着最后的挣扎。
现在的她毫无先前的柔弱,像个歇斯底里的泼妇。
洛然然和伊娃到来的时候正巧碰到这一幕,阿彬大力拖拽着那个女人,途经她俩的时候,阿彬微微向洛然然点头示意,而后毫不留情的把女人丢在后座,准备离开。
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过后,安言看着车窗外远去的人影,那个阴骛俊逸的男人,还有那个美得像尤物一般的女人,都让她心底恨意滔天。
她刚刚被阿彬拽着时粗略打量了一眼洛然然,与她天壤之别的绝俗之美,深深刺挠了她的心,尤其还是眼下她这么狼狈的时刻!
她的一切都与她强烈反差,像是越不过的深堑,泾渭分明。
浓烈的自卑和畸形的嫉妒,让她把对韩霆的仇恨,通通算在了那个洛然然身上。
要不是她,说不定韩霆就能看到她的存在,更不可能送她到什么‘异色’的狗屁地方去!
全都是她害的。
韩霆,这一笔我会全部记在你爱的人身上,我一定会让你亲自尝尝剥骨疼痛!
女人眼底猩红勃发的恨意,只一瞬间就轻易抹杀了一切的理性和思考。
无尽燎原的卷席势头,如同瘟疫过境,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