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使劲教训着小孩,她是不想平白无故多付钱。
小孩满脸不情愿的时候,女卖货员已经推着车走远了。
……
列车员在例行车厢内的巡查工作。
列车员瞥了一眼,斗地主一座的三个人:
一个西装革履的商人模样,声音柔和;
一个衣衫破旧,身材魁梧的农民模样,声音粗犷;
一个穿着普通的瘦高男,声音阴柔,尖细,比唱京剧的声音还特别,白色的衬衫,很久没洗了,有点发灰;米色的裤子,很久没洗了,有点发黑;腰间扎着一条红腰带,异常醒目;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红围巾,好像也很久没洗了,嘎巴嘎巴的,在顶上,不知道是睡觉时候流的哈喇子,还是吃饭的时候,粥洒顶上了?反正,他也没处理,就叫他娘炮男吧。
列车员站在娘炮男的身后,若无其事地问:“牌不错呀?”
娘炮男用他那阴柔的声音,回答着:“那必须的,这把一定赢。”
“这是打多大的呀?”
“没多大,一二三的。一局顶多几十块。”
“谁赢了?”
娘炮男白了一眼那个西装革履,骂着:“就那孙子赢得多,都已经几百块了!”
“你没赢啊?”
“勉强不输吧!那大哥输的最多,他现在火大呢!你要下注千万别压他啊!”
“你们三玩儿的挺开心啊?”
“还行,凑合吧。”
“这家伙儿,热火朝天的!”列车员不知道为什么,和娘炮男聊天的时候,总感觉后背好像有一股阴风吹过,但是,他还是勉强地在和娘炮男继续搭着话。
三个人仍然头不抬眼不睁地打着扑克,没人搭理列车员,没人注意到列车员的眼角在抽搐。
“我是不是应该把乘警叫来?”
三个人一听这话锋不对呀!
斗地主一座的这三个人一看列车员来了,娘炮男和西装革履赶紧把钱收起来,就农民大哥镇定自若,主要是因为:他没赢钱,他光输来的。
“开赌场呢?还下注?”
列车员说话间,周围下注的人也赶紧把钱都撤了回来。
“公共场所,聚众赌博,金额巨大,参赌人数众多,你们是都想进去蹲两天吗?”
三个人和周围下注的人都开始辩解:
“没有,没有,没有……….”
“我们这就玩玩而已……”
“无聊嘛,消磨消磨时间………”
“没赌博,我们这儿没人动钱儿……..”
“领导,您这上纲上线啊……..”
“我们这儿没人玩钱!”
“我们这都不做数的……….”
一堆人七嘴八舌。
就那农民大哥认真了,愣愣地看着娘炮男和西装男,傻傻地问:“真不做数吗?我刚才输那么多钱,能不能……..”
娘炮男和西装男跟他么看傻子似的,冷冷地看着农民大哥。
列车员愤怒地训斥着:“赶紧收起来啊!给你们能耐的,公共场所还赌博了!还想咋的?咋不上天呐!”
列车员继续向前走着,继续巡视着。
走到泷这一座。
“安利?”
泷这一座的所有人都看向列车员。
列车员看着王墨泷和超超,冷冷地问道:“搞传销呢?”
泷使劲儿摇着头,超超使劲儿点着头。
所有人又都看向泷。
“咳咳咳咳。”
列车员没继续搭理泷,看着窗边仍然热情似火,不停拥吻着的情侣,没咳嗽的装咳嗽两声,那对鸳鸯仍然没注意列车员,继续拥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