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砌了一天院墙,江采月心疼他辛苦,让他晚上早些睡,陆安郎却精力十足,早上起个大早,先去溪边给两亩地浇了水,等江采月起床时,锅里焖着的饭都熟了,还烙了一盆白面饼,打算带到山上中午吃。
陆安郎一边往碗里盛饭,一边对江采月道:“别人家的地都没出亩,我们家的亩都有三寸高了,你说奇怪不?”
江采月心里咯噔一下,怕陆安郎会怀疑什么,好在陆安郎说完就知道问错人了,江采月一个财主家的千金,怎么会知道亩长得怎样算不奇怪?
陆安郎笑了两声,“我就是随口一说,种这么多年地还是头回见到亩长得这么好,也亏着浇水浇的勤。”
江采月道:“那别家的都不长,就我们家的长得好,会不会被人嫉妒?再给祸祸了。”
陆安郎迟疑道:“不会吧?都一个村住着,乡里乡亲的,谁能干那事儿?”
可说完陆安郎自己都不信了,别人家或许还好说,就陆家那些人,不说个个都是,但大多都是看不得别人好。
原本好好的一顿早饭,因江采月的一句话吃的有些沉闷。吃过饭后陆安郎不放心,又去地里瞧了瞧,可大白天的,就是使坏也没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
陆安郎回来时,江采月又煎了几块咸肉,切成碎块,上面抹了一层酱,看着就好吃,夹在烙饼里更香,用干荷叶包好,外面又包了一层油纸,和烙饼一起放到小背篓里。
陆安郎又用竹筒装了两筒水挂在腰上,原本山里是有泉眼的,但因为天旱,上次他上山时已经干了几口,又过了这么多日子,他怕剩下的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