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采月没生气,陆安郎才献宝似的把碗递过去,“采月,你喝糖水,刚刚洪婶子送来的。”
江采月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洪婶子就是刚刚醒来时看到的妇人,就住在前面不远,平时对小两口很是照顾,只是江采月看不上村子里的人,对洪婶子也没个好脸色,所以刚刚洪婶子一看她醒了就离开。
原主那是不懂事,江采月可不是那种娇小姐,想着既然来了这里,又是有夫君有孩子的人了,日子肯定是要过下去,往后就好好地与人相处。
接过碗,喝了一口,糖水很甜,再看男人带着讨好的眼神,心里也甜了,拍了拍床边,“安郎,你过来坐,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安郎迟疑了下,盯着江采月看了一会儿,见她不像会在他坐下后一脚踢开的样子,便小心地在床边搭了个边坐下。
江采月看了无奈,都是让原主这几个月给折腾怕了,自从江采月进门就没给过他好脸,床更是有大半年时间没挨过了,晚上睡觉都是在外间屋的高粱杆子上睡的。
唉,这么好的男人,原主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上辈子她要是遇到这么好的老公,一定会好好对他。
心里想着,江采月对陆安郎笑了笑,“安郎,别怕,我不打你。”
陆安郎狐疑地看着江采月,总觉得今天的江采月怪怪的,从前他哪敢奢望江采月这么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难道是孩子生完了,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