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胖柱子的话，细杆子微微抬头，瞥了眼关颜玉，娇小秀气，这是他脑袋里自动浮现的词，突然感觉脖子处痒痒的，他伸出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使劲抓挠脖子，只几下就出血了。

“两位吃点什么呀？我们店里的招牌就是酱猪肉包子，葱油饼和牛肉胡辣汤，两位要试一下吗？”穿着围裙的老婆婆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人，她很白，头发带着卷，白金夹杂。

胖柱子的注意力依旧在关颜玉身上，他的一只胖手抓着细杆子的肩，

“肉，肉，肉包，包子，不，不要，其，其，其他的，都，都，都要”细杆子歪着头，眼睛眨的很慢，但是每一下都很吃力。

老婆婆记下了，说了声“随便找个位置坐吧”就去给他们盛饭切饼了。

细杆子抬头看了眼关颜玉，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胖柱子准备捏他胳膊的手。

“我一会儿吃过早饭要去买衣服啦，下午去采购食物。”关颜玉咬了一口油条，然后就将剩下的油条泡在豆浆里，又马上把它捞出来，大口大口的吃，浸泡过豆浆的油条带着黄豆的香气和新炸油条的酥香。

茶叶蛋煮了很长时间，剥出来的鸡蛋还带着浅浅的茶色和香气，关颜玉白嫩的手拿着剥了一半壳的鸡蛋，画面很是养眼。

坐在关颜玉对角的正是胖柱子他们，胖柱子背对着关颜玉，而细杆子则正对着他，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红发青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坐在他对面正滔滔不绝的畅谈婚后生活的胖柱子也不知道。

“两位，你们的饭”

胖柱子应了声，捧着碗就吞了口胡辣汤，带着海带、木耳碎、和大片牛肉，就这么吞了下去，“这儿的胡辣汤挺一般的，没我婆娘做的好吃”

细杆子拿了勺子慢吞吞的吃了一口，只闷声嗯了一下，然后就埋头吃饭了。他左手狠狠扣着大腿，拿勺子的手也逐渐颤抖起来。

看到细杆子的状态，胖柱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嘴里的饭都流了出来。他从裤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卫生纸，拽出来一节擦了一下嘴，剩下的又揉成团塞进口袋里。

“你可真出息啊，张贵权”

细杆子似乎是没有听见，把勺子放在桌子上后，一手抓起碗就将剩下的胡辣汤一口气吃完了。用胳膊蹭了下嘴巴，就抬起头，脸对着胖柱子，可眼睛却死死盯着关颜玉。

没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其中就包括关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