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俨然成为东晋朝廷的实际操控者,手上的权利让他威风八面,黑白两道的关系网滋养着他的嚣张,晋安帝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橡皮图章,显然他开始有些飘飘然了。
眼见得自己的老爹忙于酣歌、宠幸僧尼,他表示:“自己不怕苦,就怕老爸苦。”
索性让晋安帝下诏任命他为司徒、扬州刺史等职务,免去了老爹的职务。
司马道子等喝酒醒来,发现:“呦呵!自己被自己儿子杯酒释兵权了。”
面对如此哄堂大孝的好大儿,无如之何,虽然有些愤怒,也只得被迫将格局打开。
索性回到府中,接着奏乐借着舞,把军政事务交给了年轻的司马元显去处理。
对他而言,无所谓、都一样,反正这权利无非是在自家流转。
不久,司马元显便加录尚书事,时谓道子为东录,元显为西录。
司马道子的放权,也使儿子的官越做越大,以至于自己都被众大臣冷落了。面对西府车骑填凑,东第门下可设雀罗矣。他也只得干瞪眼。
司马元显大权在握,身边围拢的皆是佞谀之人,变着花的吹捧或以为一时英杰,或以为风流名士。甚至对他行公卿拜见礼。
久而久之,司马元显还真的相信了。
他时常双手叉腰,不何为是对手。
如此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之下,司马元显誓要有所作为。
在发扬老爹的贪腐精神方面,他锐意革新将买官卖官产业化、规模化,努力将这些传统产业做大做强,从而提升晋朝的GDP。
这种不分黑白的工匠精神,不禁让人动容。
东晋在这种实际掌舵人的“精耕细作”之下,成功的从身无分文发展为负债累累,以至于国库穷的,耗子进去都不想活。
朝野乌烟瘴气,不过这一切跟司马元显又有什么关系呢?
责任又不在他,他又不是皇帝,他不过是权势熏天而已。
年轻就要折腾,不折腾不就辜负了大好年华。
搞政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玩起阴的绝对是不含糊的。
西边的桓玄小联盟虽然暂时鸣金收兵,可终究还是隐患。
对于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权利,影响到自己花天酒地的事情,时刻令其芒刺在背。
算一算自己手上又有什么呢?除了有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司马尚之之流也就剩下一个刘牢之的北府军。
可北府军虽然反叛到自己阵营,但刘牢之终究是个二五仔,外加其寒门士族的身份,怎会让让司马元显真正接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