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在公司待到五点半，太阳照在不远处的汉江江面上，映射出粼粼波光。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半小时，办公区大部分人已经回家，只剩少数几个没处理完工作的人还在电脑前疯狂敲击键盘。

秦文鲜作为公司二号人物，暖阳娱乐总经理，和姜阳一样拥有一间用毛玻璃隔开的独立办公室。

当然，她的办公室不临江，看不到夕阳下汉江的美景。

姜阳敲了敲她办公室的玻璃门，听到“请进”才推门而入。

“有事？”秦文鲜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处理起手中文件。

这模样让外人看见，还以为她是姜阳的老板呢。

“小秦，晚上一起吃饭吗？”姜阳询问道。

秦文鲜过了几秒才回答：“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姜阳：……

好好好！

他重新组织语言：

“秦经理，晚上吃饭吗？”

秦文鲜不抬头回道：

“吃。”

“好，那我等会儿你，不用太辛苦，有的工作交给下面人做就是了，不能让他们白拿工资啊，一个个刚下班就跑了，不像话。”姜阳顺势坐到她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为了不让自己久等，姜阳甚至说出一些违心的资本家言论来。

秦文鲜：“无需等我，不和你吃。”

姜阳：……

“当我没说，今晚把这些工作做完再回家吧，下面人也忙，不能把什么工作都交给他们。”

说完，姜阳头也不回走出办公室，连屋门都没有带上。

原本还在奋笔疾书的秦文鲜停下笔头，朝姜阳的背影望去，嘴角稍稍有些上扬，一秒后便迅速被压下去……

姜阳谈不上恼羞成怒，进房间的时候就感觉秦文鲜大概不会同意。

只是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可仔细想想，对方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漏洞。

回韩国第一天把前些天积压的工作处理完，后面几天他来公司的次数就明显变少，要么上午来坐会儿，要么下午转一圈，都不超过一小时。

一月的最后一天，他跑去大长今影视城，签订了场地使用的合同，王的男人等剧组和道具全部谈好，就可以正式开机了。

2月2日，是《我脑中的橡皮擦》上映的日子，作为自己的处子作，他神经感到异常兴奋。

晚些时候，拨出一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直到音乐快结束的时候才被接通。

“喂。”

“喂，佳人姐，在忙吗？”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才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气音：

“你打电话之前，不先发短信问一下我方不方便吗？”

从她的语气中，姜阳听出一丝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