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和站在风棉楼的阑窗旁,目送沈时砚飞身而去,想到他刚刚有些着急又有些忐忑见自家爹爹的样子,便不禁有些好笑
一出生便站在万人之上身份地位尊贵非常的沈时砚,估计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着急忙慌心存忐忑地去见一位商贾,或者说,他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与商贾人家成为姻亲吧!
沈时砚走了没多久,樵山大夫和庆田大娘就你推我搡地打到了风棉楼
杜朝和头疼得很,这两人为啥每次见面都要打上一架?
“大娘,庄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不过是那张巧兰竟然从地窖地摸着路想逃跑,被顺子给提溜回来了。”
“她对十里庄倒是熟门熟路,竟能摸得到地窖的暗门出口。”
庆田大娘哼了一声:“她来十里庄比姑娘您来得都多,每次来都是这里窜窜那里走走,也不知道在合计个什么。”
杜朝和默了一会,便道:“我去会会她吧,谁都会有向上走的野心,只是这爪子不能越界伸到我这儿来张牙舞爪。”
庆田大娘点点头:“我让顺子把她带过来!”
庆田大娘走到门口,摇了摇铃,来了一个绑着衣着爽利的丫鬟,吩咐了两句,又特特叮嘱看仔细了,别让人跑了,生出事非。
本想再回到风棉楼上,想想张巧兰是个诡计多端的,又不放心,还是喊住那丫鬟,亲自去带张巧兰过来。
楼上,樵山大夫正苦口婆心地劝杜朝和
“朝朝儿,你就听小老头一句劝,安国公府真不是什么好去处,那些勋贵世家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怎么可能是真心实意想娶你,无非是看中你爹的财力和生财能力。”
杜朝和挥挥手,笑得见牙不见眼:“樵山师叔,我知道的,只是砚九爷长得真的很不错哦,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了。”
樵山大夫气得直跳脚,随手抓起一根树枝就往杜朝和头上敲:“你这见色眼开的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为了个好看的男人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杜朝和轻轻抓住那根小树枝,皱眉头道:“师叔,您又打我,小心我告诉师父。”
“你自己听听你刚刚说的话,像样子吗?一个姑娘家非将自己搞得像个勾栏常客一样。”
杜朝和懒懒地伏到桌子上,将下巴搁在台面,委屈地说:“我只是说了个事实,砚九爷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
樵山大夫气了个倒仰:“好看能当饭吃不?”
“能啊,秀色可餐,话不就是这么说的么?跟好看的人一起吃饭,饭都能多吃两口。”杜朝和回答得理直气壮。
樵山大夫恨恨地敲了敲桌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等你被他骗光钱财,你对他没有一点可用价值的时候,他就会残忍地撇开你抛弃你,甚至会置你于死地,那时你就知道什么叫最毒美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