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何雨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边，何大清直接来了个大喘气。

“不过，说起来，我也算是给他们一家老小能出去，帮了个大忙。”

“。。。。。。。。”

何雨柱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累了，毁灭吧。

看着何雨柱没什么反应，何大清又开始说了起来。

“虽然我没有直接帮他联系路子，不过，我把当地的三教九流的‘生意下处’和‘长春会’的切口都告诉他了，让他能有辙去想。”

（生意下处，指跑江湖的老合的聚集地、集体住所。而长春会是指当地的老合们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个类似于“演员协会”的一个组织。注：两个名词皆出自连阔如老先生的《江湖丛谈》。）

“所以，他就给你这么多东西？”

何雨柱听得，有点像评书似的。

讲真的，这比小说还小说好不？

哪有只是说了几句，还不亲自下场，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回礼”？

而何大清却是很肯定的点着头。

“对啊，老厂长还是很懂老礼的。知道‘宁舍一锭金，不舍半句春’，我都教他切口了，他给我点‘拜师礼’，有毛病么？”

不过，接下来，何大清还是解释了一句。

“老厂长是在确定能跑了之后，才悄悄的给我这些的。按他的话说，反正还有好多也带不走，便宜了那些王八蛋，还不如送我点呢。”

“嘶~~~~”

别问，问就是何雨柱牙疼了。

电视剧里，娄半城跑路的时候，用卡车装家当，何雨柱在后世看的时候，就十分的“羡慕”。

现在，又出来一个拿文玩古董不当回事的。

行，文玩古董不当回事，可能是形势所迫，不好带。

那金子呢？

要知道金子这玩意，从古至今都是硬通货。

尤其是像戒指啊、耳环啊、金镏子啊这种戴在身上也不占地方的，更是受欢迎。

君不见后世那些哪哪的“大哥”，一旦起来了之后，脖子上总会带条金链子。

你以为那是在装逼？

错。

只有那些为了装逼买的“赤金”或者“铜金”的那些，才是真正的装逼。

其他的，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跑路的时候有个盘缠。

得，何雨柱也不想了。

别管是人家真的带不走，还是为了“答谢”何大清，反正，现在东西不都是落手里了嘛？

“那你这些年，尤其是断了书信之后，就一直在邢台那边的厂子上班？”

“嗯。”

何大清点点头。

“我从跟小白去了保定之后，我待了一年就离开去了沧州。然后，又从沧州到了德州，搁德州待了小半年，感觉离家有点远，就去了邯郸。最后，才在64年去的邢台。在邢台的厂子这么一待，就是16年。”

说着，何大清也有点唏嘘。

不过，何大清还是把话说完了。

“去年，听厂子的领导说要改制了，而且，上面也要发文了，除了一定级别可以干到65，剩下的，60就得退休。我一合计，我去年的时候，就算按虚报的年龄，都已经65周岁了，就更别说我实际上都67了。而且，外面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

说完，何大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紧跟了一句。

“柱子，你放心，这些年，我在外边绝对没有什么乱事，不会耽误你的。”

因为，何大清知道。

他的两个孩子，何雨柱和何雨水，能发展到今天这样，实属不容易了。

而且，都有望再上一层楼。

甚至，孩子的孩子，以后，也是有着光明的未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属实老了，想家了，想落叶归根了。

他也不想回来打扰孩子们。

“看你这话说的。”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其实，何大清的意思，何雨柱懂。

可不管怎么说，何大清也叫何雨柱的爹。

何雨柱还是会承担起应尽的义务和责任的。

不过，何雨柱不想说这些而已。

干脆，何雨柱也就换了个话题。

“那这么些年了，你就没有再找一个？或者，收几个徒弟？”

“没有。”

虽然，何雨柱换的这个话题，有点像撵何大清的意思似的。

不过，何大清还是知道何雨柱的，也就没在意的摇了摇头。

“要说搭伙过日子的，倒是找过了。不过，那也是为不让外人起疑心而已。回来的时候，都断了干净。至于徒弟话。”

说到这，何大清有点小骄傲了。

“这些年，管我叫师傅的有一堆，想管我叫师父的，也有不少。可是，我叫徒弟的，一个没有。”

何雨柱对于何大清后半段说“徒弟”的事，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何大清嘴里的“都”。

“不是，爸，你到底在那边跟多少人搭过伙？怎么还用上‘都’了？”

“这。。。。。”

发现自己说漏嘴的何大清，面无表情的脸上都罕见的呈现出来尴尬的表情。

“嘶~~~~”

看着何大清的样子，何雨柱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老头，你说实话，想当初你跑路，不会真的是因为想跟那个白寡妇走，所以才编出来一堆的理由来骗我吧？”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看着一脸怀疑的何雨柱，何大清急了。

本身就有点上了年纪，口条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利索了。

再加上现在一急，更不利索了。

“不是”了半天，何大清也没“不是”出个所以然。

何雨柱那何大清这副样子，怀疑也就消了个大半了。

“行啦，老头，逗你的，你看你还急眼了。”

“呼~~~”

何大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面带严肃的说道：

“柱子，虽然现在外面差不多了，而且你也算身居高位了。不过，这件事以后就烂肚子里吧，对你以后发展不好。”

说着，何大清突然想起来了。

“对了，柱子，以后你们单位的人要是问起我来，就说我是邢台的XX厂退休的老食堂主任。我在那边的时候，已经把经历都“洗”过了一遍，我现在，任谁查都是家世清白的老厨子。”

这下，何雨柱沉默了。

对于何大清能“洗底”，何雨柱是没想到的。

说实话，何大清这么一“洗底”，根本就是在“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