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就不怕我崩了你?”
说着,老爷子“恶狠狠”的盯着何雨柱,还把手放在了腰间。
可何雨柱反而笑了。
就这?
就先不说何雨柱在刚才就知道眼前这个老爷子我军的人。
就说现在老爷子吓唬小孩这一套,放在东北,尤其是放在老小区,就是大家都是住一辈子的邻居了,谁家有点啥事都知道的那种小区里,也是司空见惯的。
“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我怕了还不行嘛,师傅,没有老,就是师傅,行了吧。”
何雨柱满嘴的应承的,可是那表情却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这给老爷子气的,手都准备抬起来指何雨柱了,可是又放下来了。
“得了,师傅就是师傅吧,总比老师傅强,反正老子不老,正年轻呢。”
老爷子嘟囔了一句,也就放弃了关于年龄的讨论了,转而唠起了家常。
“小儿,老家东北哪的?我听口音像辽阳一带的啊,跟父母一起过来的?”
(小儿,儿化音,跟小小子儿,小小儿,一个意思,都是指小男孩。)
“你老。。。”
“嗯?”
还没等何雨柱说完呢,就被老爷子一道死亡光线给盯上了。
何雨柱立马改口了。
“呃,不是,我不是东北的,我家就在后面巷子里的帽儿胡同,我家坐地户。”
“那就奇了怪了,你这口音下意识的一听,是还真有北平口音在。可是仔细听,怎么听都是东北辽阳那边的口音啊。”
这下,老爷子迷茫了。
“嘿嘿。”
何雨柱傻笑了一下,也就解释了起来。
“还别说,你。。。呃。。师傅你说的对,我有个师父是东北鞍山那边的人,被他拐带的,现在说话也就这味了。”
没办法啊,何雨柱得找个理由啊。
谁让何雨柱因为在院子里憋了两个月,说话基本上都是一字一顿的往外蹦而导致的现在,好不容易听到乡音了,一时间说话快了点,口音也就带出来了。
“那就难怪了。”
这下,老爷子恍然大悟了。
“师父?你是学什么的?我就说嘛,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见面不是叫军爷就是叫长官的,虽然我们没有这种叫法,可是到你这,直接就叫老师傅了。”
得,差点说漏嘴,好在老爷子自己脑补了。
何雨柱也就顺茬说了。
“我学厨的啊,跟我东北师父学的熏酱卤。”
“哦,熏酱卤啊,我还以为学宫廷菜呢。”
老爷子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那你父母呢?你这么小就出来讨生活,不上学了?”
“我妈走了,我爸现在在家照顾我妹妹呢。”
何雨柱也没当回事,很是无所谓。
可老爷子却领会错了意思,以为是何雨柱家里穷,上不起学出来讨生活了。
“不上学可不行。就你那熏酱卤的那点手艺能干吗?小孩子还得上学,以后才能有出息。”
“不是,师傅,你是不是想岔了啊?我家传鲁菜的呀,我爸就是厨师啊,我跟我爸都学好几年了,差不多成手了都。”
何雨柱被老爷子瞪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干脆不说了。
可这下让老爷子坐实了他就是辍学出来讨生活的。
“成手?成手怎么了?难道就不用上学了?你不上学,你怎么写字?你不会写字,你怎么记下来菜谱?以后,就算让你得到宫廷菜谱,你都看不懂,顶个屁用?当睁眼瞎啊。”
说真的,老爷子现在的脸上的恨一点都不装假。
可是这种恨,何雨柱能理解,而且感觉心很暖。
有些事,必定得是经历过才会理解。
就像何雨柱,他经历过,知道老爷子的这种恨是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
“别,师傅,你老先消消气,我没说不上学就不学习啊,我都有自学的。现在,我听说读写,不比成年人差。”
这点,何雨柱可不是在安慰老爷子。
毕竟他在后世,好歹也叫高二结业,高中肄业。
如果不算数学的话,何雨柱在后世接受的教育可比现在学校教的,要“充实”一些的。
“哼。”
老爷子虽然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份报纸。
“小崽子,我也不难为你,我现在给你读,你在地上写。要是不会,你就趁早滚回去上学。”
说完,趁着何雨柱发愣的时候,开始读上了。
“淮海前线XX部发言人谈永城大歼灭战巨大胜利,草头子已输光内战主要本钱.........”(注①)
老爷子这么一口气直接读了百八十个字才停下来,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何雨柱。
“怎么样,不会写了吧?不会写就愿赌服输,回去好好学习去。”
(注①:草头子,春典、棉裤腰里的报蔓儿,姓蒋,这里,为了屏蔽一下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