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暄的眉眼却明显舒展了许多,眼底的坚冰也有明显的融解。
“就算是这样,你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赵月玑低下头,继续缝喜扇:“我当然得亲自,双面绣的技法,可没什么人会。”
御少暄问春信:“少奶奶缝了多久?”
“快两个时辰了。”
御少暄这才再次皱起眉:“这么久?别缝了。”
“没事,熙兰的婚期快到了。”
“月玑。”
赵月玑震了震,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御少暄,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御少暄叹了口气,俯身把她抱了起来,赵月玑惊呼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针线纷纷坠地。
春信和柳溪捂住嘴,御少暄看着她们,眸子冷峻。
“端些热水进里屋。”
“是,少爷!”
不一会儿,春信把一盆漂浮着玫瑰花瓣的热水端进了里屋。
御少暄把赵月玑放下,握住她的手,缓缓探进热水里。
温热的触感,玫瑰花的馨香,赵月玑的疲劳一扫而光。
御少暄的手臂从背后环绕着她,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她的手,轻轻摩挲。
里屋很安静,赵月玑只听到水流,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赵月玑咬了咬牙,她不明白御少暄怎么就能如此淡定。
赵月玑动了动身子,轻声道:“夫君,我……”
御少暄眸子一沉,咬了咬牙:“你别动。”
赵月玑侧过身,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逐渐暧昧升温。
“夫君……”
御少暄咬了咬牙,捏住她的下巴:“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夫君?”
赵月玑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不是不喜欢,我……”御少暄深吸一口气,他再也按捺不住。
“是你自己找的,可别怪我。”
御少暄紧紧搂住赵月玑,用力吻上她的唇。
赵月玑瞪大了眼睛,惊呼声堵在了喉咙里。
春信哎哟一声,红着脸退出了房间,关上门,对柳溪说:“咱们又得煎坐胎药了。”
柳溪捂着嘴,偷笑起来。
衣袂落地,芙蓉帐内,活色生香。
一直到傍晚,赵月玑才醒来,她趴在床上,浑身疲软。
身边的床铺空空的,赵月玑伸出手,雪白的手指轻抚玉枕。
春信端着坐胎药走了进来。
“少奶奶,您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赵月玑坐起身,端过碗,仰头把药喝干净,她皱起眉,张开嘴,春信给她喂了一颗桂花糖。
春信笑眼弯弯:“少奶奶现在喝坐胎药可比以前听话多了。”
赵月玑吃着糖,靠在床头,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