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忌日还没到。
夜陵突然出现,勾起她的伤心事,突然想去看一看弟弟。
沈千树买了三朵百合花,放在墓碑上。
婴儿下葬,没有名字,是一块无字碑,她站在墓碑前,久久不语,清晨的墓园,安静而阴森,沈千树一身冷意。
弟弟,你在堂好吗?
沈千树倏然一转身,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夜陵,他如幽灵一样,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夜陵缓缓走了过来,晨雾把他笼罩出一层薄霜。
“我的公主……”夜陵看着无字碑,那么冷漠的男人,却有着无法言述的悲伤,沈千树心脏微微一颤,他是真的很爱孩子吧,否则,也不会找了她七年。
夜陵看着无字碑,眉心深锁。
钟燃的调查很速度,一个晚上就把来龙去脉查清楚。
他的公主死了。
哪怕知道是王子,他一时也无法改口。
他念了公主七年。
为了公主奋斗七年,攒下能买整个欧洲当嫁妆的钱,公主却没了。
“是儿子!”沈千树看着他悲恸的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念公主,“算了,公主就公主吧。”
弟弟,你爹地来看你了。
他是混蛋,弄错了你的性别,你原谅他吧。
“夜陵,对不起,我没保住他。”沈千树声音很轻,夜陵看着她,站在晨光中女孩比记忆中漂亮,没帘年的婴儿肥,灵动而明媚,如晨光中的百灵鸟。
有人人心易变,一别经年面目全非,有人百转千回,历经沧桑却初心不负。
夜陵,“没关系。”
沈千树想,夜陵看着不像是会没关系的人,她有点感动,下一秒就被夜陵颠覆了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