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们呆呆地看着宇唯摔冰檐棍,木盛等人也很是费解。
忽然狭刀开始抖动,宇唯只好捡起冰檐棍让缺耳翻译:“宇唯,不用慌。等我将圆月弯刀掀开,通知你们,你们就能逃出来。”
缺耳翻译完抱怨道:“宇唯,你搞什么鬼,把冰檐棍摔坏了我怎么办?”
“你刚刚还把我推向半空呢,算了,扯平了。”
木盛好奇地问:“宇唯,你在跟谁说话?”
宇唯不好解释,只说:“事态紧急,回去再说。”
韵萍却看出其中名堂,但没有明说,只到宇唯耳旁道:“我知道你有金手指,而且还不止一个。这地方你肯定来过,忌命殿下。”
“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在哪?”
宇唯一脸诧异道。
“等出了这地方,加入我们七人帮成为老八,我再告诉你。”
“情势凶险,还望告知。”
韵萍从宇唯手中夺过冰檐棍,疾呼道:“忌命殿下现在正在想办法,你们且耐心等着,组织好队伍。”
巨人们一听不再人心惶惶,而是充满信任期待。
“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少废话。”
宇唯不耐烦道。
“你不是在等七脉剑的通知吗?现在将大伙先送到鲲鹏身上,趁机逃跑,夺了瓮鳖罐,不就得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宇唯不禁佩服道。
“快点,少废话。”
“盛伯,要靠你实竹锤一用啦。”
宇唯看着眼前有些着急的木盛恭敬地说。
五分钟后,实竹锤将所有人送到了鲲鹏背上。两个立渊打得精疲力尽,但也跟了上来。
狭刀又发出了响声,只翻译出了:“可以……”两个字。
芸庄毕竟是匪雷的女儿,不会有什么不测,但宇唯怕瓮鳖罐外有埋伏,跳到朱雀身上准备一探究竟,木盛拦住宇唯,说:“我去看吧,此事皆因我们木门而起,况且我是这里年纪最长,自然由我承担。”
“让他去。”
印邪诡计多端道。
“盗墓四贼,是你们救了我儿子,我此刻能容你们,但到外面,如果还一心想着盗墓,就别怪我不客气。”
木盛一身正气道。
“我们听主人的。”
印邪和千魔回应道。
盏璇好像对宇唯和木盛都放下心结,少了恨意,只是不答话。
木盛脚踩实竹锤,一锤登天门,过了结界,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瓮鳖罐上面,向宇唯发出信号。
恒坚正欲将圆月弯刀再重新盖上瓮鳖罐,就看见木盛从罐里窜了出来。
弯刀刚被芸庄偷偷掀开了,但芸庄也又被关了起来。
木盛感觉周围杀机四起,唐塞殿最后的兵力全部在这了。
他大吼一声,用尽毕生所学,将数十个手下一一放倒。
怎奈恒坚已悟得圆月弯刀的真谛,像上回碍猫对付植长老一样对付木盛——手拿刀刃,刀把对外。
木盛警觉,先抛出实竹锤投石问路,但有个死灰复燃似的手下向他撒来了伤筋动骨粉,无数的纸粽子从地下密室爬了上来。
木盛于乱阵中看似高度紧张,实则放松了警惕,毕竟太多敌人,自己又不是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断头陵。
当宇唯他们全部上来的时候,木盛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四兽在送宇唯他们到罐边后,神奇的消失了。
“盛伯,你没事吧……走,我们出去。”
宇唯惶惶不安地说。
“宇唯,保护好虎包,立即将臭彪送去荷坪医院,这把实竹锤交给他们兄弟俩……”木盛口吐鲜血,好像咽气,忽然睁开双眼,死不瞑目似的,又出气像拉风箱道:“宇唯,你要理解,作为木门首掌的压力,我父亲并非有意刁难于你,他也是以大局为重的。实在是新仇加旧恨,身不由己。”话刚说完就将头一侧,闭上了眼睛。
宇唯仍旧不信,伸手去探了探木盛的鼻息,已然气绝。
三贼看了不禁拍手称快。
木盛这个长辈宇唯虽然很少接触,但就他平时与今日的做派,无论红白喜丧,是万事冲在最前头,远超木锦格局的,宇唯难以抑制的难过,泪水滚滚而下。
那时宇唯还小,金门开电脑店剪彩,木盛伯就热心帮忙张罗,与冷眼看笑话的一众形成鲜明对比。
而一想到唐塞殿和恒坚,宇唯又瞬间被愤怒填满了内心,大脑已来不及思考,拔出狭刀,放出百宝箱里的兵器,以狭刀为引子,号令天下好刀,来它万刀荟萃,将恒坚的双手划伤,一时拿不起刀来。
羿秉耀千磊像一并遭天雷一样朝恒坚砸去,恒坚一开始还抵挡一二,到最后整个人都废了,被打残了。
纸粽子又出现一群,托着恒坚往地底下钻去,才解了他的围。
整座密室回荡着虎包的哭嚎声。
“冷静,宇唯,给我冷静!”
缺耳大声呼喊着,他赶忙召唤出识途老马,让它带他们回到甬道。
宇唯即将失控,缺耳没有冰檐棍在空间里又出不来,急得跟被抓的蚂蚱似的。
还是韵萍主意多,手里的蛇鞭变成一把笛子,
却吹出了跟亡灵之音差不多的笛声,令缺耳侧目。
宇唯倒平和了许多,开始不停地甩头,像要控制住自己沉睡已久的心魔一样。
那些纸粽子听着笛声像认了新主人一样,给她让出路来。
冰檐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是挚桐和木盛把我带到忌命界,此刻我真是百感交集。”
周围人听到冰檐棍会说话,都惊讶不已。
宗蕾突然跑出来道:“帮主,这边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