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带着忌命人出宫探险,一路守在盘龙殿外,以应不策。”
一棍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地说道。
“外面是谁在吵闹,我刚怎么还听见有烟花在响?”
是国王睡意朦胧的声音。
拂尘太监总管忙答:“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奴才这就传话下去叫它们注意,别扰了陛下的清梦。”
二棍都向大家做了一个住嘴保持安静的手势,它们都知道父王有个保持午睡的好习惯,此刻不合时宜惊动到它老人家,不然反而南辕北辙,适得其反。
“我们刚发现了一种心到神知术,可以彼此召唤,不用烟花,你们放心的去吧。”
一棍低声道,另一棍带队出发。
宇唯忽然想到,问挚桐:“叔叔,牧宇权是谁?”
挚桐回道:“我刚还想骂你呢,这你都不知道?我们的一世祖先啊。”
“叔叔,你打算怎么找婶婶,这大海捞针的。”
芸庄一语道破挚桐的心思,挚桐不屑回应。
“老师吗,一般都是在书馆私塾吧。”
宇唯低声说。
他们出了宫门,走到一个很大的街道,道直如矢,好似络绎不绝的天安门广场。
宇唯他们东瞧瞧,西看看,左边有个自行车队在表演街舞,右边有个反过来的便池在展现它的艺术魅力,前面是一台据说可以穿越时空的电视机,后面电话推销员正死了命地发着传单。
满城的物体在乱逛着,唯独他们三个形单影只,势单力薄,显得突兀,引来行物驻足。
冰檐棍打趣道:“看来玉玺被押入大牢百姓们可是普天同庆,可千万别给你们忌命人丢脸哦。”
“它们的忌命人呢?”
宇唯低声转述挚桐的疑问。
“一般宫外是很少有人会带着忌命人上街的,达官显贵才会声势浩大点。”
“黑板是怎么了?在我们还没到盘龙殿的时候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了。”
宇唯又低声转述道。
白大褂医圣上前低声解释道:“在你们没来之前,黑板太傅正递奏本参龙椅殿下,说它在其他纵横时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厉兵秣马,有谋反之嫌。国王不信,龙椅大怒,这才有了它夺门而出的那幕。众臣对此议论纷纷,要知道太傅参本那可不是空穴来风。”
“糟了,黑板太傅有危险!你怎么不早说?”
冰檐棍离开万物国多年,虽素来跟太傅无甚交情,但自从隐约知道挚桐的心思,自然也好生关心下属。
“狭刀回宫查实黑板太傅出殿后的路径,是留在宫内还是出宫去了。白大褂去往复印坊复印太傅肖像,交给花斧扳召唤的独影雕昭告天下。咱们来个全城搜捕,也不用低声说了,这次是摆在明面上的争斗,就看谁出手快了。”
刚吩咐完不远处一座雄伟壮观的足球广场便开始了赌球大赛,各种钱包纷至沓来,熙熙攘攘。
拳击手套也在场上,跟着另一边的球棒一决胜负,那足球裁判被它们左打右碰,奔向场上二十个忌命人的位置,那些忌命人像傀儡般的移动起来,躲过足球的攻击,谁若打到谁就积一分。
宇唯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个计分器的旁边还立着块口号板,虽然被许多彩球,喇叭,旗帜拉拉队簇拥着,被展板图片遮挡着,但那轮廓与上午见到的黑板太傅如出一辙。
话筒主持人在它前面卖力地主持着,舞台歌手表演着才艺,他们都是龙椅麾下的,但显然都还没有发现黑板。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黑板太傅在那里。”
宇唯低声道。
宇唯正要看叔叔什么反应,不曾想他征得花斧扳同意早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叔叔会跑去哪了呢?”
宇唯自言自语道。
“肯定是跑去找老师了。”芸庄说,“在那上面呢,是老师。”
宇唯顺着芸庄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英雄救美去了。
在足球场上,那个女老师的身影引人注目。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真爱了吧。”芸庄羡慕道,“如果是我在上面,你会不顾一切地救我吗?”
“应该问你和依纯在上面,我会救谁。”
宇唯找死道,气得芸庄肝胆欲碎。
冰檐棍沉吟道:“看来黑板太傅已经受过一次暗杀,连忌命人都被扯上了赌场,眼下还是得故布迷局,让龙椅以为我们还未找到。”
挚桐上了球场,引来一阵轰动热议。
紧接着他奔向那位女老师,用身体挡在了她的前面。
“你来了。”
女老师害羞道。
“你没受伤吧?”
挚桐关心道。
“没。谢谢。”
“你躲在我身后就行。”
那足球裁判见竟有忌命人如此不把它放在眼里,立马要红牌罚它下场,场外的钱包老板却不让,都要押注于挚桐,看一场忌命界未有之赌局。
挚桐左手一提,右手一扯,两个忌命人便在他身旁悬空而起,那球一次次地朝他袭来,他原本都可以轻松躲过,只是为了保护女老师,才停在原地利用其他人做肉盾。
“叔叔那样是不对的,其他人的命也是命。”
宇唯忙要上去阻拦挚桐。
芸庄劝道:“这只是比赛,并没有违反规则,况且被球打到……叔叔会注意分寸的。就别打扰你叔叔好不容易的邂逅啦。”
宇唯这才不做声。
才没几个回合下来,挚桐和女老师就自报姓名,互通有无了。
原这女老师名唤谦咏宁,父亲谦祷峰,麟南村人氏,她本是刺于镇忌命校的老师,即教学生写忌命册的忌命师,也是凑巧之下被忌命物黑板太傅带到了万物国。
“你姐姐是不是嫁给我们村的木盛?”
挚桐明知故问道。
“是。”
“那时木门喜事遭遇村斗,命忌门未雨绸缪。”
“我听说过你还有我姐夫,带着命忌门为我家姐姐出头,真是一方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