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隆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询问起关于金满堂赌坊的事情。顾宣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详细地告诉了对方,包括自己的一些猜测。
在顾宣的叙述中,郝隆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对他说的情况极为重视,当听到当时和金满堂对峙时,突然闯入的余岩等人时,他更是脸色一沉。
角落里那名细作似听到顾宣言语,挣扎着咒骂,但很快再次响起抽打声。
郝隆的眉头紧锁,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先是和吴泰对视一眼,随后凝视顾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严厉:“顾公子怎么看待这件事?”
顾宣摇了摇头,慎重地回答:“大人,晚辈不敢妄言。”
“顾家小狼倒是谨慎,看来传言不足为信啊。”郝隆先是轻笑一声摇头,旋即看了一眼吴泰,接着道:“外边都在传,顾家小郎一身是胆,海上智斗梁氏双煞,更是擒杀流民帅,这些莫非都是假的的?”
吴泰亦是轻笑着。
顾宣蹙眉,沉声回道:“大人谬赞,此事说来侥幸,全赖族中佃户勇猛,晚辈不敢托功。”
高达勇猛形象身影,不自觉涌现脑海。
“哈哈哈,如此侥幸,那梁氏兄弟未免也太大意了,这二人为祸一方,早已成为顽疾,顾家小郎也算是为民除害。”郝隆撑起身子,裸露着肚皮,开怀大笑道。
言闭,他正色道:
“顾家小郎,本官许你无罪,尽管妄言,毕竟,敌国细作隐藏在顾氏身旁,这要是传言出去,你有想过后果吗?”
顾宣脸庞抖动,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真是不当人子。
这顾氏庶子身份不要也罢,好处没见到,反而又惹一身骚,一波即平,一波又起。
心中虽说如此,但依旧拱手回道:“既如此,晚辈便妄言一二……”
“……在晚辈看来这些人明显见过血,绝不是寻常赌坊打手那么简单。而且,金满堂赌坊若真窝藏有敌国细作,或是本身就是敌国经营的一处窝点,其背后必定有势力支持,且他们背后的势力在我大晋中亦有一定影响力,这不得不让人有所联想。”
顾宣宣斟酌片刻,将心中才想说出。
郝隆微微颔首,似乎对顾宣的回答颇为满意。他转而看向吴泰,问道:“吴泰,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吴泰拱手一礼,沉声道:“大人,属下认为顾公子所言非虚。金满堂此人行事如此高调,若说无势力支持,无利益驱使,在下是不信的,而且,金满堂赌坊能够如此肆无忌惮,背后定有靠山。”
郝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慎也。桓大司马北伐在即,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此事还需上报郗(郗超)参军。”
郗超深受大司马桓温信重,兴宁元年(363年)五月,桓温升为大司马,郗超也被升为参军,时王珣为桓温主簿,也为桓温所倚重,所以府中人常说:“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晋书·郗超传》)
郝隆将杯中米酒一饮而尽,费力挪动着身躯,拍打着肚皮,笑骂道:“元子真是坑煞老夫.......”
顾宣眉头一皱,‘元子’名字很熟悉,突然想不来,旋即额头冒出冷汗。
吴泰不敢言语。
元子乃是大司马字,这位敢当面闽语调侃大司马,他可没这样的胆量,当下收敛心神,躬身待命。
顾宣眉头一皱,‘元子’名字很熟悉,他尽力回想,旋即额头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