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邵继磨了磨牙,面上还要保持微笑:“阮小姐说的是。”
说着掏出一个玉佩,色泽温润,纹路细腻:“这是在下从小戴在身上的,便当作唐突阮小姐的赔礼。”
阮卿卿接过王佩,端详了一阵:“质地倒是不错。”
贺邵继闻言,表情落寞:“这是我娘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给了我,我虽是嫡长子却不得父亲宠爱,母亲的陪嫁都被父亲的宠妾尽数私吞。”
“可是我记得,凉州知府与其夫人恩爱甚笃,府中并无姬妾。”阮卿卿似笑非笑。
贺邵继的表情有片刻开裂,她一个闺阁小姐从哪知道的别人府中私密事,南阳和凉州相去天渊:“不过是面上好看罢了,内里的苦楚谁又知道呢。”
不等阮卿卿开口,便拱手道:“阮小姐舟车劳顿,先歇息吧,在下告辞。”
贺邵继房间
贺邵继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毫无弱点,陆家倒是教了个好女儿。”
他故意去买糖葫芦又吩咐属下引来小胖子便是为了来一出英雄救美,不料她竟然如此杀伐果断,害得他不得不亮出身份和苍州知府虚以委蛇。
属下试探开口:“要不找找别的突破口?总不能所有陆家人都似陆小姐一般。”
“且等等吧。”
苍州知府邀请贺邵继小住几日,正好阮卿卿也想看看贺邵继到底在耍什么花招,遂一并留了下来。
“那个女人呢,叫她给本夫人出来!”屋外传来女子的怒 骂声:“可怜我那侄儿,被这个妖女迷了心魄不成,还 丢了命。”
阮卿卿听到屋外动静,本想吩咐暗卫把知府夫人丢出去,毕竟她不打算暴露身份,便听见屋外又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外祖母慎言,外祖父已经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是表舅强迫在先,表舅这些年为非作歹干了多少龌龊事 想必外祖母心中有数,何苦为难一个女子?”
阮卿卿走出房门,便见少年逆光而立,意气峥嵘:“小孩 。”
姜尘述愣了一下:“姐姐?”那日姜尘述被阮卿卿的话打击到 偷偷来了苍州,姜穆远舍不得强迫他,让父子关系变得更糟,遂了他的意让他去军营历练,是以姜尘述得空便住在外祖家。
知府夫人不敢也舍不得反驳自家金外孙,又见二人认识,恶狠狠地瞪了眼阮卿卿:“述哥儿,外祖母的心肝哟,几日不见,又瘦了,你爹也是狠心,这么小的孩子舍得把他丢到军营那等茹毛饮血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