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儒李嗣昌一番对话中,常生能感知这李嗣昌不仅没有架子还颇为风趣。
“夫子,你不打算再替儒家辩解一番么?”
“这我不好开脱,我要公允公正,不能失之偏颇。”
李嗣昌像条咸鱼般瘫在柱上,哪有半点大儒该有的风范。
他还随手拔了根嫩草,含在口中。
常生见状,亦松弛了几分。
李嗣昌见常生松弛下来,嘴角微微扬起。
想来自己安慰人的本事增长了不少。
一老一少迎着落日余晖,斜靠在柱上。
李嗣昌眯了会眼,伸手在怀中掏了半天,继而又在袖口中寻了片刻。
才拿出一只漆黑如墨的毛笔。
他擎着笔头那端,拿着笔杆捅了捅常生道:“小友,老头我看你那日侃侃而谈,对你颇为欣赏,今日这笔就赠予你。”
常生见状,连忙推辞。
“夫子,不可,不可,无功不受禄。”
“哪里无功,小友让我见识了另一番我未曾踏足之地。”
几番推脱下,小老头将笔往常生身上轻轻一掷,说道:“拿着。”
常生其实本想直接收下的,但又觉得应该拉扯一番。
他并无不好意思收取之意,就是人情世故得拿捏一下。
李嗣昌开始对这笔吹嘘起来。
“这笔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书,此笔名为千年紫毫笔,笔头用的是用大周昆仑山上千年雪兔毛,笔杆是山中千年的通天竹制成。素日里可用来舞文弄墨,关键时刻可驱敌杀怪。”
常生闻言,果然大师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笔居然有此功效,想来李嗣昌是怕他再遭袭击,至少可以拿笔抵挡。
但李嗣昌顿了顿,却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在笔上加诸了儒家术法,一笔画墨,可将敌人引入山水画之中。”
常生听完,对此笔真是爱不释手,赶忙藏入怀中。
李嗣昌见状哈哈大笑道:“小友若是喜欢,入了我门下,我这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小友可随意挑选。”
说得常生倒是有点心动了。
他开口问道:“夫子,不知这儒家未开心法,只能舞文弄墨之人该如何应战。”
李嗣昌从瘫着的柱上坐起,似提了精神一般。
开口说道:“这你就问对人了,这儒家若舞文弄墨,其一可先与对方讲道理,若对方执意要争斗,那可以用儒家经典术法。”
“可无心法支持,这术法如何运转?”
“这你就放心吧,给未开心法之人所供之物皆是可直接使用的。”
“是与方才夫子给我的那笔意一样?”
“不是,他们的都物件都较比较普通,那笔绝无仅有。”
李嗣昌赶忙找补回来,不然如何显得自己赠予常生的礼物与众不同。
现在常生明白了,其实儒家也是需要修炼,也是要感悟觉醒心法。
武道剑术亦是一步一步修炼而来。
至于舞文弄墨,就是儒家独有的术法。
两人又讨论了片刻,天色渐暗。
于是才悻悻站起,此时常生心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心悸。
想来这大儒李嗣昌在与他闲聊中,也启动了儒派心神安抚之术,常生才能渐渐感知到放松。
此刻,常生倏然对儒家之术颇为感兴趣。
他悄咪咪地瞄了一眼八卦,只见上面显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