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呀。”一声脆响后。
“唉哟………………哟…”
陈玄亦旋即发出一声猪叫般的嚎叫之声。
“我并未使力啊。”孟翼委屈地说着。
“你叫谁师祖呢?这是你第三次背后嘴碎的警告。”远处响起云荷娇柔之音。
几人寻着声音发出之处望去,只见云荷手中还握着一枚圆石。
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陈玄亦。
常生心中一惊,想来云荷还是下手轻了。
毕竟若以她的功法,徒手碎石都不是问题。
但方才陈玄亦被砸只是吃痛。
伤痕皆无。
这力道的控制可比暴打一顿来得强大许多。
控力须得老道而精细,蛮力便无所畏惧。
从陈玄亦的表情显而易见地瞧出他心中惊恐异常。
但见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捂着方才脑袋被砸之处。
嘴中怯怯地说道:“云荷姐姐,我错了。”
云荷款款走来,拿手弹了一下他额头说道:“以后记得叫姐姐。”
然后转头又抬手捏了捏常生的脸颊。
柔情似水地说道:“还是这个弟弟懂事,头日里就乖巧地喊我姐姐。”
常生被捏得又是一阵酥麻。
心里却腹诽道:“这又与我何干。”
云荷倏然将身体凑近,一阵清香飘入常生鼻中。
她淡淡地说道:“你想什么我也是可以听见喔。”
吓得常生一个趔趄,还是云荷轻拉了一把身子才未歪斜。
然后就见她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女人一样,走远了。
常生才知她方才话语不过就是戏谑他罢。
孟翼从一旁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地说道:“常生,你脸为何红了?”
陈玄亦捂着脑袋从常生旁边走过,犹豫了一秒也跟着拍了拍常生肩膀说道:“常生,你脸为何红了?”
赵兴德“嘿嘿”笑了两声走过,也拍了拍常生的肩膀说道:“常生,你脸为何红了?”
徒留常生一人在风中凌乱。
……
常生躺在床上。
双眸盯着头上的青瓦。
每日练武的疲惫感袭来,但他却毫无困意。
他近来跟伯公常尘季、堂弟常字由愈来愈熟悉,也常走动。
可常家走水案的线索却一直未能有进展。
甚至那日在圣贤庄被偷袭之事,皆毫无进展。
他不知是否是自己寻错了方向。
那敌人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之中。
如狼似虎般地窥视着光明,使他总觉得有一双无形之眼盯着自己。
“敌在暗,我在明,该如何是好。”常生默默思忖着。
现还有一条线索未曾去揭开,常生家族还有一脉。
常生叔公,常尘寅。
常生祖父那代共有三兄弟,大哥常尘季,老二也就是常生祖父常尘君,最小的叔公常尘寅。
常生近日来从伯公常尘季那得知,常尘寅最终搬至的住处。
“要不明日去叔公家中走一趟。”
常生独自暗忖着。
“叫上常字由。”
思绪至此他嘴唇紧抿,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