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十几个徒皆跟在其师父后头。
孟翼倒没有点为人师的样子。
他一个人老神在在的于后头晃悠,似赶鸭子般往前赶着常生他们三人。
倒也是很契合他做事的风格。
测试还未开始时。
就见云荷款款的立在台上。
一袭水蓝色的儒裙,秀发轻挽。
显得柔美而温柔,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的秉性,都以为是一位温柔绝佳的美人儿。
众人依次排在各位师父后面。
其实在司煊氏里,名义上来讲应是徒,下士,中士。
但大家皆习惯叫师父,其实云荷并非孟翼真正的师父。
所以总能瞧见年近不惑的人,对着云荷花一样年纪的美人喊师父。
这是司煊氏独有的风格。
也是因为从未有人像云荷那样,小小年纪就能拥有如此大的权利。
司烜氏下士心法水平皆在云荷之下,武道剑术更在其之下。
有时天赋异禀便能成就少年英雄,况且还是位巾帼不让须眉。
大家对云荷倒是心服口服。
不敢有微词。
毕竟在郕府有谁不知云荷护犊子,她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云荷瞧着底下乌泱泱的一群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开口道:“今日不过小测试罢了,大家点到为止。”
“云师父,我觉得这测试不公平。”
许乘舟的师父张悬,倏然开口反驳道。
云荷妩媚一笑道:“是吗?愿闻其详。”
张悬哈哈一笑,自信地说道:“我说的不公平是对他们不公平,若与我门下两位对决,当属于欺负他们几个。”
云荷还未开口。
孟翼倒是不屑的口吻说道:“哦,是吗?要不我们两个为人师的先对决一番。”
张悬随即脸色极差,瞪了孟翼一眼。
众所周知,张悬和孟翼虽都入了三镜乾乾,且年龄相差无几,但张悬的剑术一直比孟翼的略逊一筹。
所以张悬总被孟翼压了一头。
“师父,不需要你出面,让孟翼底下的徒弟与我对决,我可以将他们三个打趴。”
许乘舟说这些话语时,声音极大。
似欲让众人听见。
孰知孟翼是何许人也。
人称脸皮比城墙还厚之人。
只见他笑嘻嘻的回应道:“我那三乖徒儿比输是他们蠢,与我这师父何干,而你师父打不赢我这倒是真真切切的手下败将。”
此话一出。
许乘舟和其师父张悬皆涨红了脸。
孟翼更是得意忘形地冲台上的云荷比了个“耶”。
然后回头对着后面三个徒儿说道:“这一片为师仍是第一。”
云荷轻轻地“喔?”了一句。
孟翼顷刻之间马上变换说辞:“当然除了美丽温柔端庄大方的云荷姐姐除外。”
云荷听完笑得花枝乱颤,佯装生气地说道:“就你贫。”
这就是为什么几个与孟翼同级,但却并不待见他。
因为他嘴跟抹了蜜一样,偏偏云荷还爱听。
这不让其他人看得糟心。
看着眼前这幕,常生心中亦是感慨万分。
这原因不是很明显,那几个人中就属孟翼看着英俊潇洒。
孟翼虽已近不惑之龄,但却不失一股中年男子风流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