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暗自思量,除非自己修为尽失,心智昏聩,否则绝不会去解释如此无趣之事。更何况,对于刚才的反击之举,她定会坚称乃是在正道之上的自卫,而李宁必然也会如法炮制,以此作为辩护。
“罢了,李灵溪,但愿你能铭记今日之言。”李潇潇微敛双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我会记住的。”李灵溪的回答平静无波。
李潇潇冷冷地瞥了李宁一眼,随后身姿曼妙地踏着步音如玉的仙履离去,只留下“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
李灵溪轻轻松了口气,目光转向李宁,最终落在了刘纯的面上,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之意。
在策划部内,李宁两次与人交锋,似乎皆因这位女子而起?不得不承认,此女容貌出众,令人赏心悦目,看来这小子的眼力,确有过人之处。李灵溪内心五味杂陈地思忖着……
刘纯被李灵溪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慌,低下了头,显得手足无措。
“咳咳,李宁,我们也该回去了,师傅正在家中等待我们的归来呢。”李潇潇回首看向李宁,笑意吟吟地道。
“嗯?哦!”李宁并未觉察到气氛有何异常,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此刻,李潇潇在说出这番话语的同时,也暗中观察着刘纯的神情变化,果然在刘纯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哀愁之情。
“李潇潇提及的‘我们一起回家,师傅正等着我们用膳’,仿佛一道锐利的仙剑,直戳刘纯的内心深处。”
于刘纯而言,李潇潇的话语另有所指:
其一,李宁已与她同居一室;
其二,二人之间显现出非比寻常的亲近关系。
这使得刘纯感到难以承受,待李宁和李潇潇走远之后,她依然沉浸在惊愕之中,茫然若失地坐在椅子上,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她突然觉得委屈无比,想要痛哭一场,却又发现自己连哭泣的理由都无法找到。
乘车之时,李潇潇闲适地问了一句:“你与那位刘纯姑娘,似乎颇有渊源哪。”
“嗯?”李宁微微一愣,淡笑回应:“在李氏宗门之内,唯有你和她两人,能让我敞开心扉畅谈。”
“你们仅仅是朋友关系吗?”李潇潇追问。
“那还用说,不然还能是什么呢?”李宁略感无奈。
闻此言,李潇潇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
驾驶座上的老镖师此时不由得撇了撇嘴角,自家小姐何时也开始关心起了这些琐事?原本那份女强人的威严和冷漠呢?如今的她,分明就是一位标准的小儿女情态啊!
实话说,老镖师都开始艳羡李宁的好运了,竟能如此迅速地打动自家小姐的心扉,真是幸运之神垂青有加啊!这位年轻人,真可谓是天赐良缘,修为未增,却先得了情场春风得意的福气啊!……
“潇潇,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李宁开口道。
“何事?”李潇潇笑着反问。
"嗯...我思量着往后在你闭关修炼之际,我会时常外出游历,意图探寻些天地灵植,比如那天灵草。”李宁缓缓开口道。
李青瑶略显不解:“药灵仙兽以及你祖父的那些道友,不是已经在全力以赴地帮你搜寻了吗?”
“那是不同的。”李宁苦笑摇头,“我更倾向于亲自参与寻找,若是每日只困守于你的洞府之内,我会感觉自己无所作为,虽明知已有众多同道在寻觅,多我一人亦无妨,但至少在我看来,亲自参与才能让我觉得并非是在虚度时光。”
李青瑶轻轻点头,仿佛已领悟到李宁心中的执念,她应声道:“我理解,你随意行事便可。”
“如此说来,我还真是怠慢了本职。”李宁微微一笑,“毕竟,我是守护你的护法弟子。”
李青瑶浅笑回应:“你知晓的,即使你每日驻足于山庄之中,也不会有任何同道认为你有所疏忽职责。”
李宁默然,心中却感觉像是又亏欠了李青瑶一份人情...
与此同时,刚刚康复出院的墨尘飞,面色仍旧苍白如纸。
在他静修的密室内,正站立着两人,其中一位便是李宁不久前才拜会过的姜坤,另一位则是一名魁梧壮硕的大汉,体型偏胖但却结实异常,其颈间挂着一根拇指般粗细的黄金项圈,也不嫌其沉甸甸的重量,此人望着墨尘飞,面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墨公子,您唤小虎前来,有何指教?”寸头大汉恭敬地笑着问道。
“虎兄,你这就太过谦虚了,在咱们东海城,你可是名声赫赫之人,怎可自称小虎?且知,你麾下的毒狼宗,在东海城这些年的扩展势头可谓强劲非凡啊。”墨尘飞含笑回应。
虎哥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墨公子谬赞了,我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之举。”
诚然,过去两年,他领导的毒狼宗确实在东海城发展壮大,手下门徒约有百余人,然而姜坤又是何许人也?乃是东海城副城主之子!若此人有意对付他,只需稍一抬手示意,他的毒狼宗便会瞬间遭到官府的雷霆一击。至于眼前的墨尘飞,更是能让姜坤敬称为大哥的存在,他又岂敢托大?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墨尘飞随手拿起床榻边案几上的灵烟,抽出两支递与姜坤一支,自己点燃一支后,方才将最后一支掷向虎哥,言道:“虎兄,不必与我这般客气,今日请昆子唤你前来,实是有桩琐事需劳烦你相助。”
虎哥一听此言,心头不禁一惊,如此大人物竟然也有求于自己?不过他立刻躬身回道:“墨公子,请尽管下令,只要虎某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事无需你涉险蹈火,我只想请你帮我废掉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