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拨通了电话,却迟迟无人应答,我很是失望,我为之努力了这么久,即将看见胜利的曙光,却挂断了我的希望。
我有些颓然地走出大楼,又是一日的夕阳西斜,悲壮而绚丽。
突然,铃声响起。我急忙接起。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刚才给你疏通去了。去找商御墨,只是这次不能计入考核。”
“谢谢。”
“注意安全,等你回来,请你喝酒。”
“谢谢。”
我马上拨通了商御墨的电话,好久才有人回应。
“我找你——”
“你来弗洛伦萨教堂。”
“好。”
我找到商御墨的时候,他正坐在位置上祷告。
他变了一个样,瘦骨嶙峋,胡子拉碴,可眼神却亮的惊人。
“今晚动手。”
“好。”
“注意安全,穿上防弹衣。”
“好。你找到她了吗?”
“已经火化了。”
“什么?为什么不通知我?不是说安置在冰窖里了吗?”我的心都碎了,一把抓起他的后领,“我就是来把她带回去的。那我在这里这么久有什么意义?”
“是里面的人传来的最新消息。据说实验室着火,她的尸体也烧成了灰烬。”他的样子很是颓然。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也颓然地坐了下来。
“等今晚结束后,再哭吧。给你。”商御墨把枪塞给我,便起身从另一边出去了。
我低着头,眼泪滴在地板上,汇成一滩水渍,狼狈而无力。
钟声响起,寂然而独立。我终于抹干泪痕,站了起来。
商御墨孤独地站在圣母像前,久久凝视。
我走近他:“走吧。”
“她美的让人肃然起敬。”
“走吧。”
“当年你为什么不帮助她呢?我又为什么不保护她呢?想来是她太美,让人肃然起敬,敬而远之,觉得她很坚强独立,一定能战胜所有。”
“走吧。等结束了再来看吧。”
商御墨又看了一会儿,终于转身:“如果我死了,请一定要把我的骨灰盒葬在她的身边。”
“你死了,谁照顾球球?”
“我再也没有见过球球,他在聂缄遥的手里。”
“聂缄遥从没有尽过父亲的义务,他凭什么得到球球?”
“其实当年,聂缄遥为了救他们母子,几乎瘫痪了,他以为再也好不了了。而且,当时蒋家、容家一直在对他施压,他无法保全他们,所以才推给了我照顾。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我想他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应该会照顾好的。”
“这算是洗白了?”我不禁冷哼了一声,“抛弃没有借口可言,如果真的爱会不顾一切。”
“是,我也是自私的家伙。”
教堂外,焦急等待的队员冲了过来:“组长,战斗提前了。”
“发生什么事了?”商御墨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全然不见刚才的颓然。
“是有人打伤了Cedric,套出了容家据点的真正所在,先冲进去了,所以意大利方面也只能提前发动。”
“为什么要去容家?”我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