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又被粗暴的关进了那个小小的柴房。
她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从那个小窗口爬出去,但她已经可以用竹片从里边伸出门缝撬开外边那个简易门闩。
趁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家里人都躲在屋子里,她溜了出来。
同样因为大雨她找不到姐姐被埋在了哪里。
这让她近乎崩溃。
湿淋淋的回到家里,她又一次病倒了。
家里因为穷还是把她关进了柴房。
她病的凶,这次他们没拉上门闩,风总是轻易吹开老旧木门。
“吱呀”的声音在一天一夜里努力的想让她清醒过来。
她到底是没死成,她清醒以后,截在父母知道前,去村长家接回了姐姐的遗物。
一根银簪子一小块玉石,换来了她提前离家。
姚家观里,她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被骗进来的。
区别就是她们被剥皮后活下来的自己寻死,活不下来的自然被送去了骆家村。
她终于明白骆家村的田是什么了,只是她也出不去了。
她好疼呀,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她还不能死,至少姐姐留下的嫁妆,她要拿回来。
因此她撑了下来。
运气再一次眷顾她,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也只失去了双腿而已。
姚家观唯一的闲人只能是死人,所以她自己混了口饭吃。
她留在了这个让她残疾的地方。
最开始她剥皮的手法很粗糙,就是连皮带肉剜去一大片,她手上不是流血流死,就是疼不住自尽的。
再后来她手上的存活率还是零,她会先了结手上的,再快速剥出一张完整的薄皮。
观里慢慢的都会送到她这里。
习惯性保持笑脸,白天接过一条条性命,晚上递出一张张好皮子。
一边告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一边问自己活下去有错吗?
为什么,她违抗命运的结果如此不公?
日复一日中,她终于在某一天宰了把人送进来的两个“道人”。
她还是没能救下任何人,自己也永远被关在了噩梦开始的地方,三餐照旧,唯独不见天日。
有什么比锁住一个怀有执念的生命更折磨人的方式吗?
虽然郁绥之的第一印象是,原来建密室这么随便的吗,挖个坑装个门这就成了。
高情商:让人体会真正的绝望。
低情商:省钱啊!
姚家观在省钱这方面颇有心得的样子,等会再去找他们“取取经”。
但目前要紧的还是,“你们知道剥皮拿去做什么吗?”
“呵呵呵。。。”米浆儿的状态又逐渐偏向癫狂“皮子,那可是大有用处了,制作乐器用具,换副好看的皮囊,呵呵呵呵,你的皮子啊,大有用处,哈哈哈哈!”
“。”如果可以,她要不还是先帮人解脱了吧,这活的不如个鬼。
“干嘛用别人的错精神内耗,把自己搞成这样呢?”
原谅郁绥之就精神方面不会什么治疗手段。
郁:曦宗内要是有正宗治疗方案整个宗门也不至于那么癫。
“好梦。”
米饭儿知道了估计想掐死自己吧?
嘶,她怎么也开始内耗自己了,这玩意儿还会传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