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拉远一些距离后,仔细一看是一条漏网的黑牙牌烧烤,因为双方都有些许懵圈,这条烧烤还扒拉住了郁绥之的小臂,瞬间疾风步被演绎到了郁绥之的上限,效果拔群!
等郁绥之反应过来自己一口气跑到山脚的时候,这条烧烤已经晕车了。
过于紧张害怕的结果就是死抓着某条倒霉烧烤,完全忘了放开。
至于它本蛇:谁遭得住高速向前行驶的同时还疯狂摇晃(这就相当于你坐过山车同时还在坐大摆锤)
“嘶,你这比我想的要快得多啊,看样子你对风的悟性果然很高。”
看着自愿送上来加餐的黑牙蛇,郁绥之萌萌哒的小脸只想四十五度仰天长啸:高个屁啊!
当然超额完成训练也不是没有奖励,老头善心大发今天可以开始休息了。
于是这条送货上门的烧烤在成为美食的同时,也贡献出了自己的皮,牙和毒液转变为了配自己肉的酒和药汁。
“。。。不是说休息了吗?”郁绥之看着有她脸大小的杯子,里边装的都是满满恶意!
“对啊,训练完成提前休息啊。”
“。”看着郁绥之指着这一罐,不对,杯子药汁疾风一脸不解。
“锻体又不是训练,这本来就是修行的一部分,每天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啧。”黑还得是这个老头黑,他那肚子里的坏水吹干一定能当墨锭用!
闭眼吨吨吨,郁绥之已经不想吃任何东西,除了嘴巴已经被苦味搞失灵了,就是每次都有的这种骨头融化似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武修都是自虐狂!
后来郁绥之才知道并不是所有武修都这么搞,几乎只有追求极道的武修才会在锻体后期这么做。
郁:可恶手好痒,想刨坟了。
非要问为什么她每天还能活蹦乱跳去训练,除了她慢慢习惯以外当然是“记录”帮的忙。
这几天为了缓解这种要噶过去的感觉,郁绥之从基础治疗术理论,到实践治疗术,再到现在她去医药堂还能帮点小忙,无他为手熟尔。
药材就不用说了就她泡出来的那堆药渣,现在化成灰她搓一搓闻一闻都能认出来是哪一样。
跟这些个东西打交道她字都认了不少。具体怎么认?
最开始药材全是老头准备,慢慢熟悉起来以后,药材的寻找任务就落在郁绥之头上,某种意义上在这片林子里,已经没啥郁绥之找不到的了。
疾风用这种自己都觉得人没出事绝对是奇迹的做法,在三年内,教会了郁绥之大半门内各方面基础知识有些甚至是精通。
骄傲的同时也内疚,这些年里他的手逐渐不听使唤已经拉不动“惊风”了。
“水深火热”的三年里,郁绥之最开心的当然是和愈心门内的师兄师姐一起去采药材了。
因为不仅能学到有意思的东西(明面借口),主要是可以出来用帮师兄师姐的名头出去浪一下。
但该训练还是要去的。
“回来了?”疾风看着蹦蹦跳跳回来的小孩,时间真快,今天他起来时发现腿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他意识到那个时刻要来了。
“嗯。”郁绥之这些年身上多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只是更多时候还是像个面瘫,被疾风嘲讽比他这个真面瘫都更像一张假脸。
明明小时候表情还挺丰富,虽然现在也没多大。
实际上只是表情变化少了点,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上动作幅度慢慢变得跟设置了最大上限一样,多不了一点。
“把这个拿去吧。”疾风往桌上摆放着的“惊风”扬了扬下巴。
“!”郁绥之想起了“记录”说的三到六年,看着自家爷爷的情况,郁绥之也有些手足无措,她明白这位老爷子绝不会允许自己一动都不能动的躺着等死。
但他已经拉不开“惊风”了,那真的要将他送回战场吗?如今“惊风”给了她那爷爷怎么办?
看着郁绥之又一次挂上懵的表情,疾风被逗笑了。
“哈哈哈哈,还是这样有活力好些。咳,咳咳咳!”疾风笑太大声被自己呛到了,肺都要被他咳飞出来。
“爷爷。”郁绥之熟练甩治疗术,治不好但能缓解痛苦。“宗主同意了吗。”
郁绥之用的陈述句,听上去像自问自答,若非如此“惊风”不会交给她。
“什么时候启程?”
“三个月后。是目前南方的前线,又是老对手没想到它们还卷土重来了,真当老头子我死了,瞧瞧这给它们飘的!”
“我也想去。”
“胡闹!那是战争,你死我活!”
“我们不将这些东西彻底打回去,我们永远不是胜者。”
“是啊,所以小绥之,你愿不愿意去看看这样的未来?我们胜利的未来。”
“。。。。”这是郁绥之真正意义主动去拥抱一个人,但是他的身上只比死人温度高一点,也是暖的。
“好了,好了,今天的训练还差2000射,惊风有些时日没开了,去试试手感。”疾风笑着把人催去训练了。
自己则转身去见一些老朋友。
“乐黑子,难得啊,今天纠察司司长不当值?”
“呵呵,你那捞情报的能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已经不是司长了。”
“你也打算?”
“哼,当年疾风的军号没争过你是不假,但你想抛下我这个师兄一个人逞英雄,想的美!”
“嘿嘿嘿,那哪能,不过师兄,你还记得怎么用长刀的啊?”
“墨随流!怎么我当初薅错武器上战场的事,你怎么就记那么清楚呢?我还不是用不熟悉的武器砍到那些海鲜见我就怕的发抖,怎么这点你就是不记呢?!”
“那大概不是怕,也可能是触电啊,乐关。”
“盛初夏你不闭关了?”
“闭关?哈,我在关内横竖静不下来,出来一听合着这群老王八回来了,我就说算了几卦都显示有小人犯我,不宰了这群鳖孙道爷我道心不稳啊!”
“嘿,这么悠闲,不如算算我孙女运势?”
“切,你这还捞到一个,道爷我怎么就没遇上有弟子把人送上门的?”
“咳,其实我也挺喜欢那小丫头的,主要是她那性子修我这功法顶好——艹”乐关察觉一丝危机,话说一半只剩国粹。
“师弟做人不能那么小气啊”
“滚滚滚,给你点颜料你要开染坊啊?”
“嘶,其实道爷我刚起一卦发现我和这丫头甚是有缘啊!”
“都给我死来,瞧给你们给吹的,来战!”
“哎呀小墨炸毛了!”
“哎呀,他急了,他急了。”
“爬!”
三个老头不顾形象的打闹,就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