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宗当代宗主名为伏钺,疾风去的巧,赶上人刚刚点好人马准备出征。
是的,即便是宗主甚至是太上,他们也有要应对的敌人,世界并不太平,处处都是漏洞,他们能做的就是为后人守出一条路。
“疾风将军?”伏钺知道来人后有一时间错愕,疾风将军自那一次战役后伤病不断,诊断是命道亏损无以受补,宗内束手无策,几乎一直处于养病缓死的状态,连老林帅都很少见到他,更别提他这个宗主。
“宗主。”看到这么一副阵仗,疾风也明白事情轻重,简洁明了汇报,等待审批。
“那孩子既已同意,自无不可。”宗内虽说收徒是要满18,但养孩子不在这范畴。
毕竟宗内并不禁止相知相爱,自然也有孩子出生,作为父母也不可能完全不管孩子。虽然这些孩子大部分慢慢的没有了父母,最后也成为了父母。
疾风老将军凭实力活到这把年纪,想要个后代送终也没什么不可以。何况宗内也不是没有先例。(比如收养战死兄弟的遗孤)
“谢宗主。”疾风其实明白这算是对他贡献的一种偏心补偿,他自己也不确定能让这孩子学到什么程度,他的大限就在近几年。
他自己二十岁开始尝试自创功法武学,到了七十多岁才将疾风这一门功法,武学等等编撰完成初版,除了他之后只有郁绥之能慢慢证明他的这门绝活能有多少传承度。
这其实对郁绥之来说并不公平,因为这么一个好苗子换一个能活得再久一些的监护人,她也可以学到很多并且安全有保障。疾风相信这孩子不会缺想要教她的前辈。
他只能更努力更用心,也更严苛的教导郁绥之,在到处危机的世界这是他能提供的最好的保护。
得到首肯后,疾风在高台上目送伏钺带兵出征,这次规模并不小,黑压压看得令人压抑,沾染太多鲜血原来真的让人看上去面目全非,宛如厉鬼。
就像自己,或者原来是自己像他们,他想再出征一次了,去到他本该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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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一个小黑影麻木的被挂在山崖边的枯木上。
“。”这已经是她认那个老头当爷爷后第二十一次睡得正香被偷带出来挂在各种各样高且危的地方了。
“确定这种方法能提高对风的感悟吗?”经过前几次的经历风没感受多少,但肯定疯的差不多了。
『第四十二条,疾风极具有攻击性,但风不一定。属性元素总是拥有极高的唯心主导,就像过高带来恐惧,此处感受的风属性都带有攻击意向。』
“所以就是它有多强大全靠我想象?”
『理论上同量情况下,是的。』
“但我感觉老头叫疾风也不适合啊,疾风过境摧枯拉朽的,凭啥他走个路悄么出出跟个鬼一样。”
『第四十三条,属性元素的唯心外在体现即化形,它是你所想的你,例如鲛人族在化水无形这方面种族天赋』
“所以老头可以变成一阵风?”
『记录上,他不行,我们做到过。』
“你做到还差不多,我现在连风到底是个啥都不知道,感悟个空气啊!”
『你觉得是空气那就是空气。』
“(?_?|||)”郁绥之默默选择把自己扒拉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段时间感悟没有,攀岩爬树技巧倒是提升飞快,亏得她早早迈入了锻造期(这个词“记录”说是秦烨开创的)
因为学会循环周天后正式进入修行第一门槛锻气期,不过武修们的是锻体期,由于修炼入门是跟着“记录”的步骤走的修法。
而后期带郁绥之学习的是武修大佬疾风将军,他选择先给郁绥之开体。导致在不知不觉间郁绥之走的武法双修的路子。
次数一多她自己觉得体力飞升都快一口气绕这片森林跑一圈,这主要是武法双修的好处。
上回为了躲火灰蛇一路从一个小山谷底爬到了山谷顶一群黑牙蛇住所的边上,一边以为领地被侵犯,另一边特别记仇觉得这些黑不拉几和那个直立猿是一伙的,打起来了。
结果那条火灰蛇最后自燃差点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还是她挖了一圈土隔离起来,然后用火灰蛇烤了几条被它生前咬死的黑牙。
味道还行就是感觉数量有点少。因为没抢过老头子。
她还问老头要是真把那一片烧没了,关爷爷是不是要把她抓去坐牢?
结果老头说那么点火烧不掉什么就会被灭掉,所以为啥不多引几条冬天方便取暖。。。。
至于哪来的森林,作为全陆最顶尖的宗门有几个大一点的药园很奇怪吗?
不是所有灵植都可以人工养殖,还有必须相生相伴生长的动植物,搞点合适的生长环境不过分吧?
(就是圈了几个自然保护区还把地拖家带口移回来了)
『第七百三十七条,枯木三到五分钟后极大概率断裂』
“?”你咋不等我噶了再说?
郁绥之开始一点点蠕动在摸到岩壁后开始一点点招着力点,以她现在这实力掉下去绝对要拿铲子铲半天。
所幸老头剩余不多的良知,郁绥之离崖顶不算远,以她的体力刚刚够爬。
前提是,不遇到这条把窝安在这三面漏风破地方的黑牙蛇。
究竟是怎样的人品,怎样的技术,才能让他们相遇在这三更半夜,还都醒着!
“(* ̄(エ) ̄)我要死了老头算不算谋杀?”
『。。。。。』没有相关数据不予理会。
“算了,能爬一点是一点吧,挂在这光消耗体力也不行。”
黑牙蛇的毒素并不强,比较麻烦的反而是他的死亡缠绕,不到一米的体长愣生能卷死比自己大几倍的猎物。
好在这地方是悬崖啊,一条不傻的蛇不会在这给她缠死了,除非它想陪葬。
至于郁绥之怎么知道的,因为某个老头在第一天让她记住屋子在哪后,之后每一天能把她扔出门打底三次,越扔越远,每次都破破烂烂回来(大多是“记录”的功劳不然早死了)
每次伤好的大差不差又给扔出门,慢慢的她就明白了,一些动植物的习性作用,怎么利用,她渐渐不用“记录”自己就可以解决。
但让人意外的是这条黑牙可能饿疯了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反正带着跟郁绥之一样美好的精神状态癫癫的就扑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么生扑,吓得人小姑娘紧急避险,下意识“飒飒”就用出了一道风刃,就像第一次被挂在崖壁上一样明明是一点点风吹,却很直白的诉说着你要死了,原地就给抬走了。
它可能不想做一个饿死鬼,结果最终还是饿着死了,就挺惨的。
“啧,亏了,早知道我接着点。”回过神来的郁绥之看着掉下去的蛇一脸肉痛,黑牙蛇的蛇蜕,毒牙,毒液都能去采撷堂换好东西,可恶啊!
而此时正在悬崖下方一段距离处一个凸起平台上一只养伤且饿了半天肚子的游隼收获了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虽然不明白为啥这货给风吹死了,但有吃的就行,让你丫的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五十三岁的小游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