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停当之后,徐庶便上前与关羽和陈到商议了起来。
不多时,徐庶已说服了关羽等人,关羽也不答话,拍马便回,陈到无可奈何地朝华文轩鞠了一躬,便追了上去。
徐庶看向华文轩,眼神甚是凝重,
“此去许都命途多舛,还望文轩兄弟小心慎言保重身体,徐庶必不负所托护住玄德公这只部曲,只待文轩兄弟振臂一呼!”
说罢徐庶纵马追赶远去了。
华文轩不禁暗暗称道,这徐庶真乃古之侠客也!
眼见着一行人远去渺无踪迹,华文轩便朝着许都继续走去。
行了约半日,天色已然黯淡了,终于看到了许都城繁华的灯火,华文轩疲惫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动力,尽管屁股都已磨破了一层皮,但一想到许都城内有何晏与甘宁两个为数不多的熟人,心中仍有一点安慰了,毕竟孤身一人穿越回这乱世,孤独感正是每日萦绕在华文轩心头的怨念。
华文轩刚入了许都城门口,恰好碰上了在街上晃荡的甘宁。只见甘宁仍是一副花花太岁的模样,袒着上身披着锦服,嘴上衔着一支柳叶,手上一支陶制酒壶,却早已是空空如也。
待华文轩下马走近,甘宁方才认出他来,连忙拉着手引入一处宅院。
华文轩抬头一看,匾额上两个硕大的烫金字:何府。
华文轩忽然想起何晏临走时那一脸的怒容,不禁打了个寒颤。
“甘大哥,平叔这几日有何异样么?”
甘宁沉思了片刻,脸上似乎有些发愁,
“何公子这几日确实有些烦躁,动不动就冲着下人发火,我看他平日里应付那些登门的说客都依旧和颜悦色,一旦人走后,就关起房门,又摔又打的,脾气古怪难以捉摸!”
华文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如何是好啊!
但偌大的许都城,此刻去哪也都不合适啊,局势都还没弄清楚,总不能半夜去敲曹丕的房门吧!
正想着,院里传来何晏那清脆的咒骂声,叮当一声响,不知又打翻了什么在地上。华文轩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何晏已从门廊出转了出来,刚好撞见一起,四目对视。
何晏的脸上惊喜的表情一闪而过,又换做一张臭脸,语调轻佻地质问着:
“舍得回来啦?不再陪你的月英姑娘舞刀弄棍了?”
华文轩尴尬地瞅了瞅甘宁,甘宁却知趣地一转身消失在了门外,把一脸懵逼的华文轩丢在了门庭。
何晏就等不到华文轩的回应,眉头一皱,一赌气转身回了正堂,华文轩连忙追了上去,
“我去隆中确实是去寻觅名士的,只不过……”
“哼!名士呢?人在哪?”何晏抢白道,“那个石韬都跟我说了,你在黄府有位月英姑娘教习武艺,手把手教的吧?”
华文轩忽然感觉闻道了一股酸味,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何晏见华文轩不答话,便料想被自己说中了,胸中更是郁结,一跺脚回了自己卧房,将门重重摔了一下。何府下人眼见何晏又开始发飙,纷纷躲避起来唯恐牵连自身。
华文轩无可奈何地只能来到何晏屋外,备述自己在黄府的前后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自己对许都局势的担忧和对何晏安危的牵挂,说到动情处连华文轩自己都不信自己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还是对个男人装扮的人说的。
华文轩正继续赘述,房门忽被推开了,何晏一脸怒气地瞅着华文轩,眼神中的嫌弃却被一丝悲哀代替了。
“我的剑呢?”
华文轩慌忙解下腰中佩剑,双手递还给何晏。
何晏接过青釭剑,嘴上才渐渐浮起了一丝笑容。
华文轩暗自呼了一口气,看来此番终是涉险过关啊!
不料何晏仿佛在剑柄上发现了蹊跷,脸色由晴转阴,她唰的一下拔出青釭,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不好看了,这哪里是名剑青釭啊,简直就是哪个二流学徒制作的残次品。
何晏更是勃然大怒,一挥剑架到华文轩脖子边上,阴阴的喝道:
“我的青釭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