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喧嚣皆过往,生如夏花亦含香。若云飘缈随风舞,梦影重重心未央。
“蝶翼轻振起微澜,连锁反应惊世寰。小小举动引巨祸,未知终局心胆寒。“安然帝姬看着西戎皇城方向,触手可及的局势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思乡情切夜难眠,家山遥望云影间。念怀往昔温馨处,乡音袅袅绕心田。厌看世俗假与瞒,世情冷暖心忧烦。俗尘纷扰欲挣脱,伪善假面讨人嫌。虚情假意何堪忍,冷漠人间意阑珊。想望自由驰天地,早日飞离此泥潭。脱却羁绊展翅膀,离世远走心所盼。轨辙抛开向远方,道途漫漫亦决然。“伊使看着天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往昔,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安然帝姬看了她一眼,何尝不想念家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寥廓无边际,她也不知这是第几个位面时空,无法脱离和改变,只能走下去,探索是否有尽头。
兰妙妤这个人啊,单纯到近乎愚昧的地步。她那良好的心态是一回事,那宽广的心性又是另一回事。她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显得那般不在乎,自由自在、无牵无挂,无论遭遇什么都坦然面对,顺其自然地去经历。她的情绪始终那般平稳,在她的生命中,那两大准则便是“无所畏惧”与“毫无悔恨”。
“未曾经历过狂风巨浪之人,自然心思单纯。”安然帝姬轻声笑道:“这样的人,世间少有。”
“在我成长的家庭中,父亲膝下唯有我这一个女儿。至于兄长和弟弟们,都未曾展现出什么非凡的才能。然而,我在三岁时就已勇敢地跨上了马背,七岁时的马术在一众哥哥当中堪称翘楚。我能够一箭命中五丈之外的苹果,骑马射箭的技艺娴熟无比,就连家中的长辈都曾对我的天赋赞不绝口,称我为难得一见的奇才。“
兰妙妤如同沉浸在午夜的梦境中一般,喃喃地讲述着属于自己的过往经历,其间不时地朝着不远处的皇城张望,心中涌起万千感慨。
虚连题竹披着风衣在营帐外散步,夜风呼啸,刮在人脸颊上留下一道道红色印记。吴依跟在她身边,默不作声,可虚连题竹知道,吴依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相反,他是个内心阴暗,手段铁血,六亲不认的毒蛇。
“阿瓦提海纳身边的女人是你的亲妹妹?“虚连题竹问。
“是苗疆圣女的妹妹,不是我吴依的。“吴依答的从容淡定,可虚连题竹看出了她眼底深恶痛绝的怨憎会。
吴依的那双眼眸,始终保持着一种澄澈而明亮的状态,纯净得仿佛不曾沾染丝毫尘埃。那眼眸是如此的干净,所有的神情都能清晰地显现其中,能够明晰地映照出人性的模样以及各种表情,宛如一面澄澈的照妖镜一般让人无处遁形。
“浮生若梦,都是过去式了,何必执着。“虚连题竹看着吴依的眼睛,试图劝说她什么。
“您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过吗?!怨怼心头久难消,憎嫌俗世多纷扰。会逢诸苦意沉沉,叹罢忧思绕眉梢。“吴依好笑回看虚连题竹。
“浮生若梦?哈哈,只是过去了,不是算了和结束,但过去了也并不代表就原谅和无所谓了!“吴依态度坚决,寸步不让:“我会助您一臂之力,尘埃落定后我要那个人,那个人只能任我处置!“
虚连题竹无所谓,很爽快答应,“不成问题。“
杀伐之气暗潜藏,伐谋于心布寒霜。的卢飞驰前路渺,种因得果费思量。子规啼血诉离殇,已然风云起苍茫。种落尘间命运惘,下刻不知何模样。
在那深沉的夜幕之下,夏侯婧如同幽灵般悄然靠近营帐。她身着的夜行衣,衣角处那暗沉的血迹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残酷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