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期转瞬即到,玄宗那广袤无垠、辽阔无边的外门广场上,原本众人在脑海中构想的人山人海、沸反盈天的盛大景象并未出现,反倒是一片冷冷清清、稀稀疏疏的场景,仅仅只稀稀落落站着寥寥700多人。柴昱和众长老、导师望着这与预想大相径庭、天差地别的场面,心头仿佛被一座沉重如山的铅块压着,沉闷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李炎长老瞪大了那犹如铜钟般滚圆的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失落,那紧蹙的眉头好似两柄沉重锋利的战斧,仿佛能劈开这世间所有的不如意与困苦。他那如火焰般燃烧的红发根根竖起,整个人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的声音中充斥着不解与焦急,犹如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烈火:“宗主,这人数也太少了吧?本以为此次招生定会引得八方来客如潮水般纷至沓来,门庭若市,怎会落得这般门可罗雀、冷冷清清的光景?难道是我们在宣传的环节出现了重大疏漏与差错?还是世人对我们玄宗存有深深的误解与偏见?”他那急躁如火的性子此刻展露无遗,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动着,那双手仿佛化作了两团炽热的火焰,似乎想要凭借这急切而激烈的动作将内心那汹涌澎湃、难以遏制的不满与焦躁一股脑儿地全部驱散。
林雪长老轻抿着那如玫瑰般娇艳欲滴的嘴唇,秀美的双眉紧紧蹙起,犹如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她那如瀑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添几分柔美。眼中流露出的忧虑如同深不见底、幽暗阴森的幽潭,令人望而生畏,仿佛一旦陷入其中便再也无法自拔:“是啊,宗主。且看这些孩子,大多神色拘谨,目光中透着迷茫与不安,那眼神仿佛迷失在茫茫大雾中的羔羊,不知所措。观其气质,资质平庸者怕是占据了多数。想要从这有限的人群中挑选出真正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的良才美玉,这难度简直比徒手攀登那直插苍穹、高耸入云的奇峰还要艰巨万分啊。我玄宗的未来全系于这些新弟子的身上,如今这般情形,着实令人忧心忡忡,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那轻柔如丝、婉转如莺的声音此刻也仿佛被沉重的枷锁所禁锢,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沉重无比的沉重与无奈。
赵风长老倒是神色显得较为平和淡定,他轻轻拍了拍李炎长老那因激动而颤抖不已、如同风中落叶般的肩膀。他一身青衣随风而动,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试图以自己的沉稳与从容来安抚众人那躁动不安、如波涛汹涌的情绪:“宗主,诸位莫要如此悲观消沉、自怨自艾。虽说此番前来之人数量稀少,但正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或许在这看似平凡无奇、普普通通的人群之中,正潜藏着天赋绝伦、惊世骇俗的绝世奇才,只是尚未被我们敏锐如鹰隼的目光所捕捉罢了。事已至此,与其长吁短叹、怨声载道,不如按原计划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进行考核,相信是金子总会在恰当的时机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照亮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孙雷长老本就是个火爆脾气,此刻早已被这清冷的场面和众人的忧虑彻底点燃了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怒火。他那粗壮的双臂挥舞着,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地大声咆哮起来:“哼!就这点人,能有几个好苗子?真是气死我老孙了!我们玄宗如此大张旗鼓、精心筹备地举办招生,却只等来这寥寥无几、屈指可数的小猫三两只,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其他宗门笑掉大牙,把我们的脸面都丢得一干二净!”他那粗犷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烈火,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蜿蜒盘旋、张牙舞爪的虬龙,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喷薄而出,带来无尽的毁灭与灾难。
周水长老则一直缄默不语,宛如一尊深沉而古老的雕像。他静静地凝视着广场上那一张张或紧张得面如土色、或期待得目光炽热、或失落得垂头丧气的面庞。他那身深蓝色的长袍在风中微微摆动,袍角绣着的云纹若隐若现。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中苦苦探寻着一丝希望的曙光,那光芒微弱却坚定,如同黑夜中的点点繁星。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悠悠的古钟在深谷中回荡:“事已至此,过多的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还是先从这有限的人选中竭尽全力地筛选吧,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令人惊喜的发现在等待着我们。”
柴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宁静与力量都吸入胸膛。他身上的白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腰间的佩剑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努力平复着内心如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大海般翻腾不息的波澜,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着,犹如那深邃夜空中永不坠落、永恒闪耀的璀璨星辰,环视众人后缓缓说道:“好了,诸位,莫要再为此事烦恼忧愁、耿耿于怀。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玄宗的使命便是发掘和培育世间的卓越人才,无论人数多少,我们都要秉持公正、严谨、一丝不苟的态度进行考核,相信在这看似平凡的人群中,定会有不为人知的璀璨星辰等待着我们去发现。现在,开始考核吧!”
第一项测试为天赋石测试,这是一块神秘而古老的宝石,通体晶莹剔透,宛如梦幻般的水晶,内部仿佛有星云流转,闪烁着迷离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玄机。天赋石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使其更显神秘莫测。天赋石拥有着神奇而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精准地测试出测试者的年龄、天赋的高低以及是否拥有特殊的体质。
第一个参加测试的是一个名叫林风的少年,他面容青涩稚嫩,身形瘦弱单薄,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轻易吹倒。他那凌乱的黑发下,一双眼睛透着紧张与对未来的期许,那期许如同微弱的烛光,在狂风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消失在这茫茫黑暗之中。他迈着颤抖的步伐,如同踩在薄冰之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缓缓地将手放在天赋石上。然而,天赋石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发出一道微弱如萤火般的光芒,那光芒瞬间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令人心碎的黯淡。负责测试的长老摇了摇头,神色冷淡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无情地说道:“年龄十五岁,天赋一般,没有特殊体质。下一个。”林风听到这冰冷的宣判,脸上那原本就脆弱如纸的期待瞬间凝固,化作了深深的失望与沮丧,仿佛整个世界在瞬间崩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他低垂着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默默地走下了测试台,那落寞的背影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单与凄凉,仿佛是这世间最孤独的灵魂。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少年陆续上前接受测试。有的孩子在触摸天赋石时,天赋石只是闪烁出零星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偶尔划过的流星,短暂而微弱,随即黯淡下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他们的天赋平庸,在那漫长而艰辛的修行之路上怕是难以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有的孩子则让天赋石发出了稍亮一些的光芒,但也只是如同昏黄的油灯,在黑暗中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不足以引起长老们的特别关注,只能在这残酷的选拔中黯然离去。
直到第二十个人上台,是一个名叫刘浩的少年。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胸膛,让自己充满力量与决心。他那身粗布衣裳在风中飘动,露出他那略显消瘦的身形。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上天赋石,那双手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天赋石微微亮起,光芒呈现出淡黄色,如同秋日里即将凋零的树叶,透着一丝萧索与无奈。负责测试的长老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惋惜,仿佛在为这少年的天赋不足而感到遗憾:“年龄十四岁,天赋中等,无特殊体质。”刘浩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礼貌地向长老道谢后走下了台,那背影虽然有些失落,但依然带着一丝坚定与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