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来找我了,你说你背着你父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来到我这里为了什么?”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多为自己想想吗?”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你,想见到你。”她眼泪不停的滴落。
今晚上你就住这里,关于她我还是有感情的,想了好久,不见面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给她一个未来,在高铁站里她哭的稀里哗啦,我内心中全是不舍的情绪,我问她你来找我做什么,她说她想我,谁又不想她呢。
一想到自己一事无成的样子,我内心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她可以过的更好。
我们争吵着,她问我为什么不理她,我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我给了。
她说她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不在乎我有钱没钱这些。
我就问她你想和我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和我在一起要经历什么吗,每天住在这个小破屋里,日子一眼望到了头,你让我怎么忍心,怎么去考虑这一切。
她打开她的背包,把户口本递给了我:“我这一次出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去,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我不在乎你说的那些,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说话的时候眼泪不停的滴落,我手里拿着她给的户口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我抬头吸了一口气争取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这个女孩我也是爱惨了她。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你考虑过你父母的感受吗,这样很不负责任。你回去吧,你的家人在等你。
最后没办法,我把他带回了我的出租屋里,出了高铁站才发现外边还下着雨,现在的季节正处于夏天和春天交界,下雨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冷,看着只穿了一件卫衣就跑来找我的她,我递了一条毛巾给她,我去房间里找了一件衣服给她,让她换上。
她没有接过衣服,而是蹲下把行李箱打开。
我以为要整理一下行李箱然后就回去,我说:“你把这件衣服换上然后把东西装好就回家,好好的,不要来找我了,我给不了你的未来。”
她抽泣,眼泪不停的落,她的妆都哭花了,她从行李箱里面抱出一个小猪存钱罐,对着我:“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存钱罐,里面大概是2万元左右,还有这是我把我的手办卖了的钱一共是84200元,这个是我攒的生活费一共是8300元,然后又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个小的存钱罐,这是我的奖学金一共是从3万元,还有我手机里的850元的零钱已经全部转给你了。”她哽咽:“南笙这就是我的全部了。”
我再也忍不住,我抱着她:“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我很差劲,你值得更好的。”
她哇的一声抱住我:“别赶我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的肩膀被她的眼泪浸湿,她抱的很紧,抱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我试图推开她,她哭的很厉害很厉害。我轻拍她的背:“我怎么对得起你这样的付出。”
她抽泣着:“因为我不想你一个人努力承担这一切,我想和你一起去承担。”
“还有,就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从和你确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想和你分开了。”
“我去给你做一点吃的。”我没有接她说的话,不过我知道,我这一生是没有什么机会了。既然没有办法推开她,那就在我仅剩的时间里好好的爱她吧。
她叫梅梅,是上海的人。我没有想到她会天南地北的跑到四川来读大学,我们是在大学社团认识的,很巧的是每一次社团活动我们都会见面,时间久了也就认识了。
我叫南笙,她叫梅梅。
南笙南生难身,我经常发这样的朋友圈,她就在我的朋友圈下面评论:梅梅梅没美梅梅。每次想到这的时候都觉得好笑,我是因为遗传的原因得了一种怪病,所以我才说南笙难身,她以为我发着好玩的,用四川话来说就是发披风。(一种物资--披风)
我喜欢写小说,写文。我每次写好了我就会发一些感触到网上,然后她就对我来了兴趣,就问我的喜好,我说我喜欢些小说,她是第一个没有说我非主流的,但是是第一个说我写的很烂的人,好歹我写的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看了都觉得文笔很好。
后来我每次写文章,她都要来看,看完给我很中肯的建议。慢慢的从她主动看我文章到我写好了一部分就发给她看,主次发生了改变。
我之前在创作那本《人间向来不值得》的时候,因为我创作基本上就是在图书馆,带着电脑写作,她就在我旁撑手问为啥你会觉得人间不值得,我说:“这个人间有太多太多的不值得的了。”
她挠了挠头说:“比如呢?”
我问她:“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她想了想:“没有。”
“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她反问。
我说:“我也没有。”
“那这跟人间值不值得有什么关系?”
我说:“人间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只有遇到了赋予它意义的人它才变得值得,就好像你喜欢海,可是你从来没有去过海边,但是你还是喜欢,那海对于你来说就是一种值得,如果当你有一天去到了海边,发现你期待的大海也就是一片水而已,那么你赋予海的价值也就成了0,这样一来不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吗,没有意义自然也就不值得了。”
她听的很认真:“那至少意义存在过,世界值得过,不是吗?”
我:“对于我而言,存在过等于不存在,因为我脑子坏了,记不住东西,所以我才会把很多事情都写进书写到便签里面。”
“还有对于书名其实还有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这个人间向来不值得让你悲伤和难过!”我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她盯着我看了好久,也没有说话。
我被她这个反应弄得不知所措,我转移注意力,我说来帮我看看接下来的文应该怎么写。
这个时候她突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做你的便签让你的人间变得值得,你做我男朋友吧,我来照顾你的记性。
我一时间尴尬的脸红到了耳根,导致我正在写文的内容都成了,‘做我男朋友我照顾你。’
喝了口水压了压惊:“你确定你照顾我?我自己能行,你还是照顾别人去吧。“
梅梅从我旁边坐到了我的对面,然后把我的笔记本合上,趴在桌上盯着我:“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这可是我第一次跟人表白,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也趴桌上盯着她,不得不说梅梅的眼睛是真的好看,的确是心动的感觉:“我这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表白,太草率了吧,就这样答应的话。我看网上都是男生跟女生表白,说表白都是要正式从一束花开始。”
梅梅想了想:“你说的也是,这样太草率了,是应该从一束花开始。”
然后我就看着她把自己的头绳摘了下来,她的头绳上面正好有一朵小雏菊,她把头绳递给我:“呐,告白从一束花开始,这根头绳我可是从高中戴到了现在,说是我的贴身物件都不为过。”
她把头发辔下来的时候很美,因为距离太近的原因我都能够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洗发液的味道,是我喜欢的味道,看着手中的头绳,再看了看对面趴桌上的梅梅,我把我的手表摘了下来:“这是我读大学来自己攒钱买的手表,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这算是等价交换。”
梅梅接过手表,然后把头绳从我手上抢过去然后给我戴在左手上,然后她盯着那块表看了又看,然后盯着我说:“你好呀,男朋友!”
我:“你好,女朋友。”
这是发生在大二的时候,不得不说梅梅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她从来不会和我争吵,也不会要求时时刻刻都要报道,她很懂事,我们之间仿佛有着一种默契,没有找对方的时间里都在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她呢也知道我,不爱玩游戏,没事就喜欢到处拍拍拍,写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