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休养了一周的时间,余姗姗已经大概搞清楚了现在这个身体在人类社会的身份。
余姗姗原身是一名大二学生,在本市有名的大学读书,她的父母早年就离了婚,妈妈单独抚养她,但她的妈妈常年忙于工作,也不跟余姗姗在一起生活。余姗姗知道人类是群居动物,这个家庭这样并不是常态,所以这次出了事妈妈觉得很愧对余姗姗。
这次余姗姗是从学校最高处的建筑上掉了下来,警察调取了监控,确认坠楼前后只有余姗姗自己去了天台,所以现在初步判定她是自杀,余姗姗苏醒的第二天警察那边就来了人想了解她坠楼的原因,可她只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警察并没有放弃,留在医院观察了几天,发现余姗姗确实像医生说的常识性的记忆都出现了偏差,对于学校之类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确实不像在撒谎,于是最后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学校派了代表到医院慰问余姗姗,她的妈妈想知道女儿在学校是否遭遇了校园霸凌等不公待遇,但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一口咬定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女儿也记不得任何事了,余姗姗想查也无从查起。
她的妈妈想给女儿办转学,但学校那边再三阻拦,又来了大领导好言好语劝余姗姗留下来,想来也是担心学生坠楼又立刻转学,学校的声誉肯定会受影响。
余姗姗拿不定主意,虽然女儿没完全恢复,但她觉得应该还是要问问姗姗的想法。
这天,她推着姗姗在医院里散步,试探着问:“女儿,妈妈知道你不太记得了,但如果要你回到原来的大学去,你愿意吗?”
余姗姗经过这几天各路人的关心和盘问,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大概猜到了——这个人类女孩,大概是在那个叫“大学”的地方受欺负了。
这还不好办吗,余姗姗是猎豹的时候还没有任何生物能欺负她呢,除了狡猾阴险的人类。
她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人类对同类,又是怎样的暴力和邪恶。
“愿意,我想回去。”
半年后,余姗姗回到了帝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