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圆台走过去,这场比赛的规则很简单,谁能唤醒笼中的生物,谁就是赢家。圆台上的人不少,我在台下等了一会儿,看他们在上面折腾,笼子里的生物也看不出是什么物种。没过多久,大部分的人无功而返,只有少数几个不甘心的人还在上面,我走上去,看到其中一个人不知用什么招数将那只一动不动的生物悬空吊了起来,那人手里的金丝钻进生物的脑壳里,但等了好一会,那只生物依旧一动不动。接着就是其他人的火烧,针灸等,总之他们用尽了一切能刺激的方法……
我站在他们身后看着,那只生物长得很奇怪,跟神兽有点像,就是小了点。等旁边的人陆续退下,我才上去蹲下身子近距离看那只生物。我勉强看清楚这只生物的轮廓,然后用手拍了拍它的脑袋,果然睡得很沉。
我问台上的人,“可以把笼子打开吗?”
柏奇盯了我一会,道,“只要你保证它醒来你能够控制住,本尊可以命人打开笼子。”
我看着这么小一只,觉得没问题,“好。”
柏奇见我答应得这么爽快,微微挑眉,旁边一男子在他耳边道,“大人,这只神兽极为强悍,只有三十六将的人控得了,你万不可答应打开笼子啊……”
“本尊从未见过你,你是谁?”柏奇看着我。
我刚想说话,柏舒就替我答了,“爷爷,她是眛兒主带进来的下人。”
柏奇看了一眼眛兒,眛兒没看他,自顾自的喝酒。
我见柏奇不相信,又说,“笼子套着不方便,只要打开笼子,我才能用我的办法唤醒它。”
柏奇犹豫了半响,挥了挥手就有人过来开笼子,我顺便说,“麻烦再给我一缸水。”
他们依言照做,我抱着这只生物放进了水缸,旁边一人嗤笑道,“原来是用水泡,呵呵,水是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观察那只生物,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把那只生物抱起来,放在地上,接着我掏出身上几块手帕,分别堵住这只生物呼吸的地方,旁边的人好奇地看着,我也好奇地看着这只生物,忽然,这只生生物的尾巴动了动,柏奇一看,立刻说,“快把它放回笼子。”
旁边的几个侍卫跑上来,正要抓住那只生物,忽然它睁开了眼睛,跑过去的几个侍卫被一股气流掀飞。我就在它旁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一股气流竟对我没有效果,我双手抱起那只生物,那只生物转过脑袋看我,我以为它要做什么激烈的反抗,不料,它转头看到我的时候反而不动了,我心里甚是满意,就得该这么听话嘛……
我举着这只生物,对台上的柏奇高兴地说,“我赢了。”
刚才参与比赛还未下台的一男子反应过来,喊道,“开什么玩笑,这也算赢?”
“比赛规则就是这样啊,谁把它弄醒,谁就是赢家。”
“你这是什么荒唐的法子,一定是巧合,它肯定是因为之前的刺激才醒的,只是你刚好过来弄,才让你给占了!”
我听着不高兴地说,“我的法子哪里荒唐,是活物就得呼吸,我不过逼它不得不醒过来罢了。”
那人突然对我出手,我猝不及防往后跌了一跤,那只生物压在我身上,我开始生气了,“你不要以为我看起来好欺负就混淆是非,这里所有人都不是瞎子!”
那人对我冷笑,只听台下有人喊,“斐亦,不要欺负小姑娘了,是你赢就是你赢,把她赶下来就好。”
“对啊,把人赶下来就好。”
“这么好的日子,别沾了腥啊,把她赶下来……”台下很多人附和道。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起哄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我把那只生物弄醒的……
“听到没有,乖乖下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斐亦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他身后其他的比赛参与者面面相觑,都默默从台上退了下去。
我抬头看柏奇,他才是决定胜负的人,然而,事实证明我太单纯了,柏奇让人将那只生物又关回笼子,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帮我的打算。我收回目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话不说下了台。
后面传来放肆的笑声,我生气得握拳,却没有勇气回过头去,这是人家的场子,这里没有一个可能会帮我的人,我如果跟他们硬碰硬,吃亏的也会是我罢了。
我沮丧地坐回位置上,杉予的笑声不断萦绕在耳边,我心情万般沉重,深深觉得自己很尴尬。
我低着头不管旁边的哄笑声,掏出册子来,斐亦,斐亦,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来头!一页一页翻过去,最后我的心情更加沉重,原来这上面不是什么人都有啊……
旁边的杉予还在呵呵笑着,我横了他一眼,只见他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你还笑,笑那么半天还笑!”
“不是。”不可否认,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人心旷神怡,然而现在他的笑,却格外让我难堪,“你不是比例吗?”
“是比例又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很新奇,正常来说,你跟斐亦的经历应该相反,我以为你上去赢家无疑会是你,没想到,你竟会吃下这亏。”
“他们那么多人,都护着那个斐亦,我又能怎么样……”我闷闷地说。
“你就因为人多?”杉予上下打量我,“没道理啊……”
“哪里没道理?那么多人,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都看我好欺负!”我说完猛然意识到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大把暗兵和死士,但是,“再说了,主人都站在斐亦那边,我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