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位师父。”萧橘白看着桌子上的符咒和身上的珠串,心里很是温暖。
白敛摆摆手,拉着萧橘白认真说道:“药儿,为师虽然十几万岁了,但这也是第一次当师父,有时候不大懂照顾人,所以今后若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只告诉为师便是,我与你大师父……”
话还没说完,白敛突觉山外结界异动,似有人闯入,转头唤了一声:“长琴。”
“嗯,”长琴早已探明了来人身份,将山外谷口处结界开了个口子放他进来,“是妖主夜荼。”
“竟是他?”白敛皱了皱眉,回头对萧橘白道,“药儿,你先回屋去练练符咒,为师们与客人有事要谈。”
萧橘白点点头,抱起小夫诸和符咒回了屋。不过,因实在好奇妖主长什么样,便将蒲团和桌案搬到窗边,透过层层垂柳偷看。
院门口,那妖主夜荼身着一身墨灰色长衫外套一件玄色翎羽大氅拎着一只木匣笑呵呵地进了院。
“他是乌鸦吗?”萧橘白嘀咕了一句,小夫诸也看了看来人,歪歪头似是在思考他是个什么变的。
“小神夜荼拜见长琴神君,”见到长琴,夜荼紧走几步俯身行礼,长琴摆手,示意他免礼,夜荼起身看到一旁的白敛没正行地朝他拱了拱手,“白敛上神好久不见。”
“还不够久。”白敛似乎十分不欢迎夜荼。
“久,久得很,本座可是想你想得紧。”夜荼哈哈一笑,径直走到桌案边坐下,顺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咳。”长琴轻咳一声。
“不是,长琴神君,小神不是那个意思,哈哈哈哈。”夜荼大笑,每次他与白敛上神开这种玩笑长琴神君总会不太高兴,可是他还忍不住就是嘴欠。
“你干什么来了?”白敛瞪了他一眼,“有事说事,没事赶紧回你的妖界去。”
“有事,有事!”夜荼也不生气拍了拍手边的木匣,“本座这不是赔礼道歉来了,本座刚从冥界回来便听闻座下灵宠在你这儿惹了祸,这不还没来得及回洞府,马不停蹄来给你赔礼来了。”
“什么灵宠,就是条蠢蛇!”提起昨天的事儿白敛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是是是,它刚开智,确实是蠢,捕食时没注意才误入贵宝地,听说还吓着了你那宝贝徒儿,是它不对,”夜荼赔笑,“长琴神君已经夺了它的蛇冠,废了它的修为,您大神不计小兽过,别生气了。”
“误入?你可知它所追何物,想做何事?它所追乃上古神兽夫诸,是想吞食神兽化形!见我徒儿身怀上品仙果便咬伤夫诸引我徒儿前去救治,而它则躲在一旁伺机吞了我徒弟!我且问你,一条刚开智的蠢蛇怎会想到用如此恶毒之法修炼?”
夜荼听到白敛的话,知道白敛从不在这等事上玩笑,便觉得不对劲儿:“竟是如此?你的意思是,那叫人蛇有人指点?”
“难道不是你吗?”白敛反呛。
“冤枉,本座这几日都在冥界和山苍、贺凌泉喝酒,不信你可以去问!”夜荼大喊冤枉。
白敛深知他平日虽大大咧咧但却从不会说谎,更不是主动生事之徒,语气才缓和了些:“那便是你身边的有心人。”
长琴闻言,也提醒夜荼:“可从养蛇之人查起。”
“是长琴神君。小神立刻回去查清楚,一定给神君一个交代。”夜荼是个急脾气,说要回去查就立刻起身告辞,可谁知刚一转身要走却突然被一注冷水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