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到之前帮自己做衣服的年轻妇人,重新量了尺寸让她给自己做三套衣服,还有照着自己原来的内衣样子做几套新的内衣。
吃了几个月自己做的饭菜夏潇潇长了不少肉,比从上阳城跑路的时候还重了些,当然依然不胖,做厨娘很累,要胖还是难。
但长了些肉以后原来的内衣还是小了,有点不舒服,必须重新做些。
妇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着夏潇潇的奇怪要求,并不多话,只是照做。
见妇人不是多嘴的,又请她做了几套常规衣裙,另外还请妇人去挑些结实的布料帮她做两条裤子和外套,没有拉链就用扣子,方便以后出行赶路还有上山时候穿。
最后布料加上做衣服的工费夏潇潇付了一千五给妇人,夏潇潇知道自己付的比较多。
可她这趟活毕竟要赶时间,又是按自己的款式要求来,并不容易,可能需要请他人帮忙,夏潇潇才特意多付了些。
跟妇人说好自己十天后就要,赶不及就再请几人帮忙,自己到时候再补她些钱。
下午回到住处以后,想着以后手里钱能宽裕不少,夏潇潇又出门去买了些好菜,回去以后去西北废弃房子找了李二狗,让他晚上带着他那群小伙伴去吃饭。
吃过饭夏潇潇把李二狗叫到一边道:“你们去看个小宅子吧,我今天把草药都卖了,到时候照例分你两成,不乱花的话够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们明天就去看房子吧,看好了定下就把地址告诉我,过几天卖药的钱到手我就把那两成分给你!”
李二狗道:“我也没出什么力,你给我一成就好了。”
夏潇潇道:“那就给你一成半,另外的半成我给阿绮。另外你别觉得采药来钱快就还想去,我早就打听过了,黑山是毒瘴之地,一般人进去就是个死。当时你小子胆挺肥啊,敢带我去那儿!”
李二狗心虚道:“当时我以为你就在外围看看,谁知道你真进去,我还想着若是不对自己就先跑呢,只是没想到你根本就与我们不同,就想赌一把!”
夏潇潇白了他一眼道:“行了,不是怪你,总之你自己不要再去了。我这个月底就要搬去别处了。你们自己好好生活。”
夏潇潇的担心是多余的,没有夏潇潇带着,李二狗连水潭那都到不了。
李二狗道:“谢谢茗姐。我一定听你的话。”
夏潇潇又警告道:“要做好人啊!你敢学坏我回来打断你的狗腿!还有对阿绮好些,她胆子小,心又善良,别欺负她。之前我说的话你给我好好记着。还有有钱了也不准找别的女人,不然我就把你扔到黑山上喂老虎!”
李二狗道:“放心吧茗姐,我一定谨记你的话!”
夏潇潇舒了口气道:“行了,天不早了,回去吧,明天你们就去找房子。记得告诉我地址,这里还有点钱,你拿去用着。”说着又拿出五千递给李二狗。
李二狗道:“太多了吧茗姐,这都够在城外村里买一间房了。”
“行了,回去吧,明天我还要去上班呢!”
待天黑送了李二狗五人出门,自己才回去收拾。
五个人都可怜,阿绮和另外三个小的大毛二毛三毛都是善良又胆小的,就李二狗一个人油滑些,真是让人头疼。
夏潇潇又连着去菜馆上了两天班,七月十一一早吃了些东西换了身干净衣服,遮上头脸,就来到钱家商行,总店刚刚开门,见夏潇潇来了,以为是买东西的,就请她先等一会儿。
夏潇潇道:“我找你们钱掌柜和你们家少爷钱铎,你先忙你的,我在门口等会儿。”
夏潇潇这两天打听过了,这钱铎是钱家小儿子,上边还有个大哥,两个姐姐,后边有一个妹妹,都是一母同胞的。
钱家发迹于郁州,是齐川西边州的,钱老爷年轻时候做生意走了运,发了小财,到齐州开铺子又被齐州吴氏的女子看上。
得了岳家帮衬,生意越做越大,成了齐川首富,如今生意已经做到了大半南方省份。
钱老爷与吴氏感情挺好,生了五个孩子,个个都出息。
小二有些疑惑,这女子一看就是个穷人,怎么认识自己家掌柜和少爷?但出于谨慎还是叫了人去传话,如果上边说见就见,说不见就撵出去,省得妨碍他们做生意。
这钱掌柜和他家少爷都不在这里住,一般来得都晚,尤其是钱四少爷也不是天天都在,平时都在书院,近来放假才来铺子里帮忙。
齐川有个云麓道院,在几十里外的云麓镇上,另外还有个云麓书院,也在云麓镇上,这钱四少爷在云麓书院上学,但是又认了个云麓道院的修行者做师父。
夏潇潇在门口坐了没多久,钱掌柜和钱铎就来了,小二见此忙迎上去道:“少爷、掌柜的,小的刚刚才叫了人去寻你们呢!那边有个女子说是找你们。”
钱铎见到夏潇潇在台阶上坐着,赶紧走过去见礼道:“实在抱歉,让姑娘久等了!姑娘怎么不进去等着?”
夏潇潇敷衍道:“坐这空气好!”
钱铎讪笑着请了夏潇潇上楼,夏潇潇也不客气,进去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开口就问要钱:“也不啰嗦了,赶紧把钱给我吧,我一会儿还要忙呢!”
钱铎原还想着寒暄几句,但夏潇潇一副焦急的样子赶紧吩咐下边的人去搬东西。
一共搬了十口小箱子上楼,一一打开后才道:“姑娘请过目。”
夏潇潇拿过来数了一下,就让钱多去拿了火和剪刀来!随机抽了一块剪开,称称,量了量。
转头对钱铎道:“行,暂时就这样吧。借条你们拿回去。先说好,若回去我发现有假,别怪我不客气。”
夏潇潇将金条分成两堆,分别用数条麻袋装上,拎着就要走。
钱铎拦住夏潇潇道:“姑娘别忙!稍等一下。”
夏潇潇警惕道:“干什么,想反悔啊!”
钱铎道:“不是,姑娘别误会。姑娘的草药我拿回去找人处理了,品质均是绝佳,在下的师父也说了,这些东西非常难寻,万两黄金不贵。为表谢意,在下给姑娘准备了些小礼物,还请姑娘收下,莫要推辞。”
夏潇潇盯着他道:“是不是我卖便宜了,你拿着心里有愧,想拿东西填补一下自己的愧疚啊?”
钱铎不好意思道:“这个,是便宜了一点点,不过不多,还请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真没想坑姑娘,只是当时看的不够准罢了。所以在下又给姑娘准备了些小礼物,还请姑娘收下,不要把我们钱家当作坑蒙拐骗的家伙。”
夏潇潇无所谓道:“不至于,你又不是做慈善的,赚多赚少那是你的本事。我自己把握不清那是我自己的事,不怪你们。”说完夏潇潇又要走。
钱铎拦在楼梯口道:“那东西还请姑娘一并收下,姑娘以后若有什么好东西,再找我,我绝对给姑娘最公道的价钱。钱叔,把东西都搬上来吧。”
说着就招了掌柜把东西全都拿上来。
钱铎道:“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个心意而已。这面脂是我家独门配方,能美容养颜,数量有限,只供特定人群,普通人有钱也买不到,姑娘拿去试试,若觉得好用,以后再找我们,我给姑娘对折的价格。这东海特产黑珍珠,也不大,我们做了一对耳坠,姑娘眼睛明亮有神,戴着正好。这边还有两棵百年人参,两斤燕窝,还有这张钱家商行的贵宾凭证,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请姑娘收下。”
夏潇潇看了一眼道:“面脂我收了,其他的就不用了,你送我几本书吧,那边架子上的《李氏医论》给我一套完整的。”
钱铎道:“东西姑娘都收吧,这书我给姑娘拿一套精装本,我改天给姑娘送过去,不知姑娘住在何处?”
夏潇潇道:“我就这个一般的就行了。”
钱铎道:“这套是钱掌柜的,他做了不少批注,还是我给姑娘要拿新的吧。”
夏潇潇想了想道:“好吧,不过你不用给我送,我明天一早来拿行吗?还有那些人参燕窝我真用不上,尤其是那燕窝,一想到怎么来的我就反胃。”
钱铎是真没想到夏潇潇说话这么直白,开口道:“那姑娘把那对耳坠和凭证收下吧。”
夏潇潇看了眼外边,实在是怕上班迟到,拎起麻袋道:“那就麻烦你帮我把面脂、耳坠、凭证都放我背后的筐子里,我真赶时间。”
钱铎虽然不解,还是把东西都帮夏潇潇装到了背篓里。
确认东西装好,夏潇潇拎着两袋金子快速跑了出去。
夏潇潇刚走远,钱掌柜道:“那套书不是摆设吗?少爷何必再麻烦一趟呢?”
钱铎道:“不找点由头,这人之后肯定不会再来了。师父说了能结交就结交一下,就她那态度人根本不愿意与你结交,只能多接触接触,找找机会。你没听那名字,明显就是胡诌的。”
钱掌柜道:“那我派人去查查?”
“算了,待会儿被发现了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你看她拎着那两袋子,还能跑,你行吗?反正我不行!”
钱掌柜想起也是一阵汗颜,这哪是一般人能干的呀!
夏潇潇算好了,等到七月二十就跟老板辞职,自己来这几个月成天在厨房里都没怎么好好出去看看。
休息几天收拾收拾,在这周边走走看看,然后去更南边的南溪,也不算白来一趟齐州。
第二天一早,夏潇潇又去了钱家商行,结果远远的就看到钱掌柜在门口等着,夏潇潇原本想着拿了书就走,钱掌柜非要请她进去坐。进了里间就看到钱铎在里面等着。钱铎非常客气,姿态放得极地,就想请夏潇潇喝杯茶。
夏潇潇站着没动,然后道:“书呢?我一会儿还有事。”
钱铎道:“姑娘,这世间修道之人向来是极少的,女修更是不及男修一半,我们既能遇到也是缘分,姑娘就不能坐下喝杯茶再走吗?”
夏潇潇就知道这厮有什么目的,原来真是想拉拢自己。
“茶也不是不能喝,只不过,我呢是个寡妇,还长得丑,我怕我这一露脸会把你吓着不说,跟一个寡妇交朋友,恐怕对钱少爷的名誉有损。而且我是真的有事儿,所以今日这茶还是不喝了。”
钱铎没想到夏潇潇会说自己是个寡妇,还说自己长得吓人,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家都这么说了,便是不能强留。
“是钱某唐突了,钱某已经将书准备好了,这就给您取来。”
夏潇潇就知道,这种时代背景下的人,对寡妇还是比较忌讳的。
哎,还好不是汉唐那种民风开放的时代,这民风保守还真的是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钱铎拿出书,恭恭敬敬的递与夏潇潇。夏潇潇拿着就想走,但走了两步还是回头道:“谢了。另外我对句嘴提醒你一下,你少吃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再吃你就该中毒了!好好吃饭,正常修炼,别拿丹药当饭吃。那些灵草,提取制药时不要胡乱加东西。”
夏潇潇三次来这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今天终于发现是姓钱的桌上的丹药里发出来的。再看这姓钱的身体状况,分明就是慢性中毒的样子!
钱铎看着桌上的丹药为难道:“姑娘的意思是,这药也不成吗?”
夏潇潇伸手拿过桌上的丹药闻了闻,又用纸托着碾碎了一颗,看了看道:“别吃了,这玩意儿杂质太多了。”
钱铎原本还想拿桌子上的丹药送夏潇潇来着,毕竟若能拉拢这个人对自己对家族都是一大助力。
如今却被说不是好东西,让他别吃了。他有些为难。
夏潇潇也看出来了,补了一句道:“你也别丧气,只是这丹药不能吃,又没说你不能修行。你自己加油努力!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夏潇潇拿着书就往回跑,放下了书,又才回酒楼去酒楼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