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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先天禀赋

雪还在下,根本没有停的意思,地上都铺了厚厚的一层,入眼皆是白色,令夏潇潇感到压抑。

气温应该有零下几度了,但应该还不低于零下十度,呼吸还不会觉得鼻子很粘。夏潇潇学的专业什么都沾点边,又什么都涉及不深。

到了这个世界,夏潇潇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连电视剧里活不过第一集的小虾米都不如。

师父说她有道缘,适合修行,结果教了两个月屁都不会,好不容易摸到门了又净闯祸。

拿书出来看了一会儿也看不进去,索性直接躺下睡觉,一睡就睡到了天快黑了,新叶叫她起床,说是玲珑让秋霜来叫她过去吃。

夏潇潇刚坐起来,但突然想到新枝中午说的话,又躺回去了。“新叶姐姐,你跟秋霜姐姐说,说我已经睡了。”

“公主让人叫你,你怎么能不去呢!赶紧起来吧!”

夏潇潇蒙头躺倒“我睡了。”

新叶伸手直接拉夏潇潇,碰到新叶手的一瞬间,夏潇潇又被迫偷窥新叶的心声记忆:“真是的,也太不识抬举了,真把自己当府中的小姐了。别说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表小姐,就是真的国师妹妹,公主能这么待你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夏潇潇忙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抬头看了一眼新叶: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听外面的动静大概是走了。夏潇潇才重新坐起来,下床直接把门闩插上,又重新回到床上,躺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寄人篱下的压抑感,各种人情负债压力,对生命的怀疑等等大大小小大问题压得她快要疯掉了。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在自己的世界可以普普通通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喜欢与人交往,可以独自生活,除了父母家人谁都不用管,上班也可以只做好分内之事不去争不去抢,虽然无法升职,但也不会丢了饭碗。

现在自己既不想成仙也不想悬壶济世,只想普普通通当个混吃等死自由自在的人,那些高大上的梦想,自己一个都不想要了。

但就是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现在自己也够不到,寄人篱下,欠人人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错什么,完全依附别人而活,无法掌控自己人生的无力感快要将她吞噬了,她甚至不敢去死,担心死不透又要给人带来无尽的麻烦。

坐到半夜,听到外面又下雪了,夏潇潇还是睡不着,想不通,熬到凌晨,忽闻一声鸡鸣后终于受不了睡着了。

反反复复做一个重复的梦,梦见自己在家里跟爸爸妈妈吃饭,正开心突然想起自己还要找回家的路,世界开始崩塌,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变了,又变成在陌生的山间无人的小路,分不清方向,想跑都不知道往哪边跑,快黑的天空,和背后有人追杀的压抑恐怖感挥之不去,只能随便朝着一个方向疯狂的跑。

哪怕在梦里已经发现自己被困在梦境中反复做同一个梦,想醒却怎么也醒不来。直到又一声鸡鸣穿透梦境传入耳朵里,夏潇潇终于惊醒过来。

睁眼,自己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屋里冰冷,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大概是睡前没加炭,炉子灭了。

摸黑起床穿好衣服。开灯发现才凌晨四点。自己大概只睡着了不到两个小时,可整个人却好像被困住了一个世纪。

不敢再睡,起床到厨房生火,先找了昨天中午剩下的饭炒了吃了,一边洗碗一边又烧热水洗头发洗澡,趁烧热水的时间把屋里打扫了一遍。

直到洗完澡把衣服也洗了晾上,天还没亮,回屋坐了一会儿,看着天边泛白,关灯关门提了一小盆火出去。

原本觉得有点冷,但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后山亭子里,站着运转了一会儿灵气,整个人竟然有点微微冒汗。

雪还在下,只是比昨天小了许多,整个后山又积聚了不少灵气,夏潇潇在想,灵气其实也是一种能量或者说一种能提供能量的物质吧。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汲取能量,要是能的话,是不是可以获取太阳的能量。想是这么想,但是也只是想想,自己现在灵气都不修不好,其他的根本无从下手。

老实修行吧,在没找到出路前,除了苟,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后山能集聚的灵气并不多,夏潇潇几分钟就搞定,按着自己的办法修炼了一会儿。夏潇潇站起来锻炼身体,夏潇潇始终觉得灵气修行过于玄幻,以后回家也不一定能用得着,好的身体才是最可靠的。

到天大亮,夏潇潇觉得差不多了,决定下山回去。想起玲珑师姐他们能借用灵力跳的很远,夏潇潇站在山顶跃跃欲试。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操作,还有上次做梦,林师兄说其实不是做梦,那时候身体是怎么腾空的来着,找到方法复制一次是不是可以飞起来?原地试了试,起不来,跳的也不远,和自己平时没什么两样。

没什么效果,一路走回自己院子,进了院子就看到新枝新叶站在里面,新枝上来就拉着夏潇潇。

“姑娘你去哪里了?原以为你还在屋里睡觉,叫半天你没应我才推门进去,发现你不在我和新叶到处找你,再找不到你我们就要去找公主了。”

被新枝拉着手,夏潇潇看到了新枝之前的记忆,新枝新叶一早推开门看到夏潇潇洗的衣服,先是新叶吐槽她把内衣挂在衣服外边,不挡起来,没礼教,到厨房看到夏潇潇洗过的碗,新枝也觉得夏潇潇怕是生气自己昨天说她,心中不高兴,抱怨夏潇潇闹幺蛾子。

推门进屋想把夏潇潇叫起来训一顿,却发现屋里没人,到处都打扫过了。新叶说夏潇潇怕是离家出走了,新枝说不大可能,夏潇潇什么都不会,无亲无故这天气出去就是找死。但她内心倒希望夏潇潇是走了。

两人在院子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夏潇潇,便坐着了,猜测夏潇潇是不是真的离家出走。想着若是真的离家出走那就晚点再去找,若是走远了找不到最好。

伺候夏潇潇虽然轻松,但是夏潇潇一毛不拔,一点油水也捞不到。夏潇潇进来前两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在想要不要去报告公主,结果就见着她自己回来了。

不过一瞬间,看到了这么多。夏潇潇抽回自己的手,说道:“起来的有些早,便去后山锻炼身体了。让两位姐姐担心,实在是对不住了。”

转身便自顾自去打水洗脸,夏潇潇之前在锅里给自己留了水。方便自己回来用。新枝想上前帮忙,被夏潇潇笑着拒绝了。以后能不麻烦就不麻烦她们了。

见夏潇潇洗完脸,两人又让她去屋里坐着,她们去厨房给她取早饭。夏潇潇又笑着拒绝了,“先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去吧。不麻烦两位姐姐了,两位姐姐若有事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没事就坐着休息。”两人有些莫名其妙,本想再客气一番,被夏潇潇认真的样子震住了。

收拾好了,夏潇潇自己出门去大厨房找早饭吃。

到了厨房,发现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两个小厮在吃饭,还有一男一女还在忙,看样子是在给自己做吃的。见到夏潇潇进来,几人停下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年长的那位问道:“姑娘怎么来了,要吃什么吩咐下边的人来传个话就好了,不必自己亲自过来。”

这几人其实她都见过,但是不记得叫什么了。夏潇潇对着还在做饭的两个更年长的道:“我来取我的早饭、不知道做好没有,没好我就在这等等。”

年长那位夫人忙道:“好了,好了,刚刚出锅。正温着等人来取呢。”说着把夏潇潇的饭都端出来,夏潇潇接过准备回去,又觉得麻烦,索性把饭端到另外几人吃饭的桌子旁边空桌上,说道:“我就在这吃完再回去,不影响你们吧!”

几人忙站起说:“不影响不影响。”就是这地方烟大,怕熏着姑娘。”

夏潇潇坐下,端上碗,快速吃完。今天做的面条一样的东西,不过是切的,吃完又喝完了牛奶。几个小厮夫人看到夏潇潇吃饭的速度,惊的下巴都掉了。只听其中一个小厮说:“看起来也没那么粗鲁,怎么速度这般快啊!”

夏潇潇转头笑了笑,自己把碗收拾了,看着夏潇潇收拾完,两人才反应过来道:“姑娘放那就好了,我们来收拾。”

突然又听见有人说:“这表姑娘也忒怪了,还自己来厨房端吃的,吃的还多,速度又快,虽不算粗鲁,但也不太好吧。”夏潇潇转头看向一旁着坐着的妇人,这几人,怎么敢当面说人坏话呢!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去。又听到身后有人说:“难怪会被休掉,这仪态长相出身,就没一样配得上人家林将军的,而且还是个老姑娘,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年龄摆在那里,还是个老姑娘,当妾都嫌老。”

夏潇潇原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她原本脾气也没那么好。忍不了了,夏潇潇都走到院门口了,猛地折回冲到厨房门口。正要开口,又听见自己面前那位年长的夫人道:“这姑娘怎么又跑回来了?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事?”

这妇人说前一句话的时候分明都没张嘴,夏潇潇只看到她张嘴说了后一句话。场面太惊悚了,夏潇潇以为自己见鬼了。转身撒腿跑回了自己院子。

走到院门口又听见新枝新叶在议论自己,走进她们休息的屋子,就看二人直愣愣看着她,面上有些吃惊,就听新枝道:“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饭还没好吗?”

又听新叶道:“这表小姐也太没教养了,怎么一天到晚走路都不好好走,不是跑就是跳。”可夏潇潇分明就没看到新叶张嘴。

没有回答新枝的话,夏潇潇钻回房间关上门,跑到床上蒙头睡觉,见鬼了,难道自己昨天没休息好,幻听了?睡又睡不着,躺下没多久又听见外面有人叫她,是秋霜来了,说是玲珑让她过去吃早饭,夏潇潇说自己吃过了。

秋霜坚持道:“公主说就算潇潇姑娘已经吃过了也去那边坐坐。她有事儿找你。”夏潇潇只得跟着秋霜过去。

到了玲珑他们屋里,见杨华宁和玲珑都在,夏潇潇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玲珑招呼夏潇潇坐下。

“吃过早饭了吗?我已经让秋月去传饭了,跟我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玲珑师姐,我已经吃过了。”

“今天怎么吃这么早,我还以为我今天起的够早了呢!”

“早上起来锻炼身体,完了想着也没事,就自己去厨房吃的。”

没一会儿秋月就带着人把早饭端回来了,一一摆在桌上,玲珑让夏潇潇再吃点,夏潇潇忙道自己真的吃饱了,吃不下了,然后找秋霜要了一杯白开水。

“玲珑师姐、杨师兄你们吃吧,再吃我就吃撑了,我喝水等你们。”

“刚喝了一口水,夏潇潇又听到别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会儿是秋霜说:“看,公主对她多好,亲妹妹也没这待遇吧,昨天我去请她她还不来。真是白费公主一番苦心。”

一会儿又听到杨华宁说:“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了,总觉得不太对啊!”

又听玲珑说:“潇潇到底什么情况?脸色也不好。昨天叫她过来吃饭也不肯来。难道是前天林弈说的话让她生了嫌隙?还是昨天新枝责备她又惹她伤心了?待会儿怎么开口好?”

夏潇潇听得头大,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杨华宁见状问道:“潇潇你怎么了?”

夏潇潇放下手道:“没什么。”心中一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妖魔鬼怪速速离去!

没多久玲珑和杨华宁吃完饭,玲珑道:“潇潇,我们找你来呢是有事儿要与你说,你林师兄已经想到办法帮你掩盖修行痕迹了。但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准备。另外新枝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和华宁没那么乱七八糟的讲究。我原就只是怕你不舒服才让你休息的,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就把这当自己家,不要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也不要被那些虚头巴脑的礼教所束缚,你原来在家怎么生活,在我们这就怎么生活。你现在只要好好学习,好好修行就行了。其他的都不要想。不要觉得亏欠我们什么,你我皆是同胞,沦落异乡,理应相互照顾扶持。如今我比你能力强些我照顾你,将来若你能耐大了,我们需要你照拂,你又照拂我们就是了。玲月那边,我们认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虽说实践困难,但我和你师姐都认同这点,终有一天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玲珑公主他们这样说夏潇潇很感动,想着自己这么久以来的遭遇,眼睛一酸,捂着脸掉眼泪。等她哭了一会儿玲珑公主才推了推她的手,递手帕给她,夏潇潇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止住了哭。

玲珑道:“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不要憋在心里。我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到这里来,受了这么多苦,生活又不习惯,想家。心里肯定会难过,但你可以和我们说说,说出来总是要好一些。你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放心里,会憋坏的。”

夏潇潇道:“谢玲珑师姐,杨师兄。若不是你们救我,我早就死八百回了。你们不单救我,还教我东西,我夏潇潇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待我。这辈子我都还不尽你们的恩情。我没什么本事,修行也不济,没有悟性。但有什么你们能用得着我地方,你们尽管说,我定万死不辞。”

玲珑拉着夏潇潇的手道:“说这些干嘛,我们不要你还什么恩情,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们就满意了。”

还好夏潇潇早早把手缩进了袖子,没有碰触到玲珑的皮肤。之前那样幻听的声音也不见。

杨华宁见夏潇潇把手捂住,有些奇怪:“你怎么把手捂起来了。是受伤了吗?”

夏潇潇忙把手放到桌子下,看了眼屋里其他人,心一横,决定还是把自己这两天的事告诉他们。

夏潇潇换了普通话与他们说道:“玲珑师姐,杨师兄,你们能把其他人都叫出去吗?最好这屋子周围都不要有人。”

虽然心中奇怪,但想着夏潇潇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把众人都摒退了,确认人都走远了玲珑才道:“人已经都出去了,也走远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夏潇潇站起来,用视灵状态看了一下,在房子周围都看不到有三人以外的气海存在,才放心的坐下来。

对杨华宁和玲珑道:“玲珑师姐,我说的事我自己也不确定,但这事太玄乎了。我实在有些害怕。”

“前天晚上吃过饭林师兄给我把脉,在他手碰触到我皮肤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出现很多画面声音,虽然我控制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去听,但那些东西还是往我脑海里钻,我好像读取了林师兄的一些记忆。”

“原本我也不确定,后来玲珑师姐抓着我手说话,只那么一瞬间我又看到一些画面面,那场景分明就是吃饭前我与玲珑师姐坐着说话的画面,只是是玲珑师姐的视觉,所以那天我才一瞬间就把手抽回来。我不是故意要窥探你们的隐私,明明那天中午都还好好的,是到晚上才突然这样的。”

“现在我都不敢让人碰到我的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真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那些东西就是会自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今天早上我去厨房拿东西,总是听他们别人在心里说话,虽然不是所有话我都听得到到,但是只要离人近了,我就会莫名其妙的听到一些声音,我看了他们根本没有张嘴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听见这些声音,时有时无,就像现在我就听不到你们的声音,我真没有要窥探你们,我不是故意这样。”

看着夏潇潇焦急的表情,玲珑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相信你说的,我现在不碰你的手。再说了我也没什么秘密,只是怕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杨华宁听着玲珑的话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倒是听说过,之前听师父说,有些精神力够强的人,修行到一定地步可以利用神识去探查别人的记忆和心声。只是这样做很容易被反噬。至于你这种无意中获取别人记忆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别担心,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我让人去请师父还有你林师兄过来,大家一起给你想办法。”

“别,别,等下林师兄要知道我窥探他的记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玲珑师姐,我只看到你和聊天的画面,其他什么都没看到。我没骗你!”

看到夏潇潇的样子,玲珑坐过来伸手搂住了夏潇潇的肩膀道:“你别怕,我相信你。就算你看到什么你也不是有意的。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至于你林师兄,放心吧,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相信你们,可是林师兄本来就讨厌我,回头他真要杀我怎么办?”

二人看着夏潇潇焦急的模样有些无奈,林弈这个作精,夏潇潇怕是对他有阴影了。

夏潇潇有些后悔了,真的担心自己会被灭口。林弈那么聪明肯定会怀疑的,他只要一出现她就害怕。他要知道自己窥探了他的记忆,不杀了她才怪!

杨华宁忍不住笑道:“你到底看到他什么了?这样害怕,你林师兄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人还是很善良的,况且不论如何他都还是你师兄,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能再去想了。”

杨华宁笑道:“哈哈,你不是发现了那小子什么小秘密?你说来听听,我还真的有点好奇呢!”

玲珑道:“你别逗潇潇了,本来她就怕他。潇潇你别怕,我们不说出去,我们只请他来帮忙,不说你知道他的小秘密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就是一些和不同女子卿卿我我的场景,也算不上什么香艳,但到底是别人隐私,他要知道了,自己肯定要脑袋搬家,光想想就觉得脖子发凉。

杨华宁笑道:“你别怕,我这就让人去请师父和你师兄,我保证,绝对不让你师兄知道,你知道他的一些小秘密。就算知道,我和玲珑也会保护你的,有师父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说着便走出去叫了人,夏潇潇听到他叫的一男一女,具体是什么人她就不知道了。

玲珑看着突然想去一件事,一拍脑袋道:“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过几日皇嫂要去城外的温泉行宫,我也要去,到时你跟我一起去吧。那边有很多温泉,每年冬天上阳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家眷皇族贵女都会去。我们十二月初二出发,待到十二月十八回来。不远,不到三十里地,那里山下还有一个镇子,有很多公共的温泉会馆,冬天很热闹。那边很大,我们在那边也有一个宅子,你要不习惯可以和新枝他们待宅子里。多少出去走走,省得在府里憋出病来。你先别急着拒绝,你考虑一下。过些天再告诉我答案。”

之后玲珑又找了一双手套出来,让她戴上。这个你先拿去戴着吧,省得一会儿师父来了你一害怕师父都不敢给你把脉。

“谢谢玲珑师姐,杨师兄。”一说夏潇潇又要哭。玲珑赶紧哄她道:“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又趴在夏潇潇耳边说:“我们先出去洗把脸吧,等会师父来了就不好去厕所了。”

两人起身出去收拾,没一会儿就回来,又带着夏潇潇去内室,说道:“杨妈妈做的衣服都做好了。待会儿你拿回去试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让她改。”

“这么快的吗?我还以为手缝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的。”

“再不做好你穿什么,你身上衣服都小了,最近看着你好像又长高了点。”

夏潇潇扯了扯袖子,不好意思道:“是有一点小了。”

“我特意让杨妈妈给你把里衣稍微放大了一点点,你现在太瘦了,以后多吃点,再长点肉,女孩子太瘦了没精神。”

“我还让人给你做了两双鞋子,你试试合不合适。你别不好意思,试鞋又不是试衣服。”说着拿出两双皮鞋,带一小点跟,但是粗跟,很复古的样式,试了试刚刚合适。

“真好看,我看你脚和我差点不多大,照着我喜欢的样式做的。穿着合适的话我再让他们给你做两双去外面穿的厚靴子,布鞋太容易湿了。这里还有袜子,新的,你直接换了吧,我看你鞋都有点湿了,等你换了,我让他们把你的衣服拿回去。待会儿师父他们该来了,

“谢谢玲珑师姐。”道完谢夏潇潇赶紧坐下换了鞋袜。

换好洗了手,玲珑拉着夏潇潇出来重新坐下,杨华宁问道:“若缺什么东西你只管跟你师姐说一声,她会让人给你准备。若需要买什么只管去买。我和你师姐不在就让陈管家安排人带你出去。新月人不错,你可以找她来玩,也可以去找她。这个牌子你拿着,去找新月的话拿着这个牌子出去没人敢欺负你。”

夏潇潇道谢接过牌子揣在手里。想到自己确实没多少纸了。开口道:“杨师兄,我想要一点写字的纸,我那没有几张了。还是要那种白纸,我拿去订成册子用。”

“我这还有几本现成的,我订来自己用的,我去给你拿来。”说完杨华宁转身出去去了书房楼上,没一会儿就拿来3本,深色外皮,里面全是白纸,又另外拿了一沓淡黄色的厚纸张,说是给夏潇潇画画用。

“谢谢杨师兄,不过我不会画画,这个纸拿给我有点浪费啊!”夏潇潇倒是会画一些,但技艺太差上不得台面。

“我看你有时候不是要花些小动物小树之类的嘛,你拿去用吧,随你干嘛。”

“我那就是瞎画而已。”

“要不要颜料,我让他们给你送一份过去。”

“不用不用,我就用铅笔画着玩而已。”

玲珑说道:“我觉得画的挺可爱的,你拿去上了颜色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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