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寨门外来了一群人,这近千人气势汹汹而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客人。
“敌袭,敌袭!”哨兵摇铃大喊。
顷刻间言家寨里警铃大作,谁又会想到这样一个平平静静的下午会有一群人来袭击寨子。
“爷爷爷爷,有敌人袭击寨子,已经开始撞门了。”
春丫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却见寨主爷爷躺在榻上悠闲的喝着酒,这可急坏了春丫。
这老寨主言承天已是七十古来稀的年纪,一头白发乱糟糟的看着好似从未打理过般。
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棕黑色里衣腰间还绑着一根皮带,黑鞋黑裤子,看着邋里邋遢。
春丫劝过很多次让他穿干净点,却从未奏效,即使强行穿上好衣裳,转眼就给换了,时间一长也没人在管他穿着了。
老寨主还有一个毛病,嗜酒如命,一天不喝几坛感觉浑身不舒服,整天醉醺醺的样子,说话做事从来没个正经。
喏,敌人都打人门了还在这喝酒呢!
“爷爷,您出去看看呀,大姐不在,您是不是出去给大家伙助助威啊!”
春丫抢过酒壶,抱在怀里死活不给言承天喝。
“给,给我,给我酒。”
酒被抢救言承天终于有了反应,伸手就要抢,可他哪有春丫动作快高高举在头顶,让他抓了个空。
“哎呀,我说你这丫头,他们打就打呗,这些年了也没见谁能破了我言家寨的防御,怕什么呀,给我。”
言承天对自己做的防御很是自信,一般人很难破了他的防御,除非是墨家山出来的人,否则他敢说蛟龙帝国无一人能破他的城。
“当真?”春丫毕竟还小,十几岁的年纪并没有真的见识过言家寨最强防御,不信是自然的。
“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去看。”
说着一把抢过酒壶美美的喝了一口,才舒服的躺了回去。
春丫不信,出门去看,可眼前的情况根本不是寨主爷爷说的的那样。
什么最强防御,寨门已破,哨兵哥哥们被杀,所有箭弩都被人拆了,用来砸人的落石现已滚落了一院。
鱼二哥哥还有虎三哥哥正在奋力杀敌,且身上都有些伤,虎三甚至没有一条胳膊,春丫这回是真急了,撒丫子跑回言承天处。
“不好了爷爷,鱼二哥哥虎三哥哥受伤了,虎三哥哥的胳膊都没了,爷爷你快去看看啊!”
说着说着就哭了,虎三哥哥对她最好,现在受了伤她当然心疼的很,拉扯着言承天的衣服就往外拽。
“嗯,小虎头受伤了?”
听闻小崽子们受了伤,不用春丫拽言承天自己都走了出去,速度之快春丫连个背影都没看见,楞了一会才赶紧跑去前院。
“谁敢伤我子孙,给老子站出来。”
到前院一看,喊他爷爷的小崽子们死的死伤的伤,心口憋着一口气,怒喝一声。
老爷子一声呵,杂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了,自动分为两派,言家寨以老爷子为首,师爷这自然是以为李贵以及他身后的两个人为首。
两派对峙,气势自不能输,可看看自己身边个个带伤,对方兵强马壮,言承天心里叹息,果然差距啊。
“你是何人,为何破我山门伤我子孙?”
这话自是看着李贵的说的,闻言李贵踏出一步,恭敬行礼,“小子东岳山李贵见过老寨主。”
言承天闻言皱眉思索片刻,“东岳山李馗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李贵昂首眼神中溢出让人不寒而栗的仇恨。
见他承认,言承天点头,没在说什么,只是他发现李贵身后的两个人很是眼熟。
虽然都包着脸可那一身气势不会错,左边一个是人称第一高手的江洋大盗谢鼎山。
右边是墨家机关大师的徒弟燕飞,一手的机关建造不亚于他师父,难怪能破了老夫防御。
言承天心道,老天要亡我啊!
“既然如此那便战吧,儿郎们,你们怕吗?”
断了一臂的虎三带头,愤怒的望着李贵一众人大喝一声,“我言家儿郎从来只有让人怕的份,从不知惧怕是何滋味。”
有了虎三带头,言家寨的兄弟们也鼓足了气势,“不入阎王殿,不知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