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门前,喧嚣一片。
府外的官差们束手无策,只得与府内的家仆侍卫低声商议,望有人能入府通报一声。
随后,他们只得静候门外,等待结果。
范府之内,众人闻讯而聚,人心惶惶。
然而,范闲却依旧泰然自若。
昨日,范思辙与李承运联手教训了郭保坤,此事在范闲看来,本是意料之中的风波。
然而,府内其余人等却是心急如焚,纷纷猜测此事会否为范府带来祸端。
柳姨娘立于内门前,望着大门外那些严肃的官差,眉头紧锁,不时地瞥向范闲,心中疑虑重重,暗自怀疑此事是否由范闲所起。
忽有家仆匆匆而至,气喘吁吁地通报:
“京都府来人,欲拿范闲少爷与范思辙少爷!”
柳姨娘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询问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范闲只得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听得范思辙与李承运再度教训了郭保坤。
柳姨娘怒从心生,转首狠狠地瞪了范思辙一眼。
范思辙自知理亏,只得低头不语。
此时,范家之主范建并不在府内。
柳姨娘虽是一颇有手段的女子,然而在这紧要关头,她也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范闲亦是如此,他目前所掌握的信息甚少,如同雾中看花,难以窥见幕后之真相,自是无法轻易做出决断。
正当此时。
换上一身淡雅衣裳的范若若,突然轻声开口:
“娘亲,哥哥,或许我们可以去求助于六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诧异。
范若若不是素来与六皇子不和吗?怎会想到去寻他帮忙?!
更何况,六皇子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纨绔皇子,找他又有何用?
众人听后沉默不语。
范若若也觉察到气氛的微妙,急忙解释道:
“那郭保坤本是六皇子所伤,弟弟此番动手,也是受六皇子之意!他理应为此事承担一部分责任。”
范闲与柳姨娘闻言,皆点头称是。
此理确是如此。
但柳姨娘稍作思忖,仍觉不妥,于是摇头道:
“此事还是不要牵扯到皇家为妙,否则恐怕会引来更多麻烦!我们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如此,便赶紧去寻个衙役来,问清情况再做打算。”柳姨娘吩咐道。
家丁应声而去,不久便领来了那位领头的衙役。
在柳姨娘的细致询问下。
那位衙役如实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得知是礼部尚书郭攸之亲自敲响了鸣冤鼓,且携带着伤势严重的郭保坤,柳姨娘心中不禁一颤,仿佛有股寒气直逼心头。
她深知此事难以善了!
于是叹息一声,目光转向范闲和范思辙:
“看来,这衙门你们是必须走一趟了!郭尚书亲自等候,诚意已足,你们也应当给予相应的回应。”
两兄弟相视点头。
“我范家之人,岂能被衙役押着前往?即便是前往京都府,也须风风光光。”
柳姨娘迅速安排了华丽的马车,并派遣了家丁和护卫随行。
同时,她也暗中打点衙役们,让他们尽量便宜行事。
就这样。
在众人的簇拥下,范闲和范思辙乘坐马车,如同贵公子出游般,前往京都府衙。
他们离开后。
柳姨娘急忙派人去通知范建,并着手联系与范家关系紧密的朋友,以备不时之需。
……
而在京都的另一边。
各方势力也收到了这一消息。
礼部尚书郭攸之带着其子,到京都府状告司南伯的两个儿子。
此事迅速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
众人皆未料到,礼部尚书郭攸之竟能放下身段,亲自前往衙门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