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胃里。

“总之，找一找状态，那片大陆原本是我们的地盘，人类将我们驱赶到这狭小的土地，那天的屈辱，我可至今未忘，不要让那场战争中，战士们的血白流啊。”

“是……”

哪有什么战士。

从始至终都只有赫尔贝拉一个人，那些壁画都是后天设计的，而现在的魔族也无从知晓战争的真相。

只是一个阴谋。

当那位半神踏着黄沙而来的时候，龙族与魔族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借他之手除掉对方，龙族和魔族是世仇，跟人类没啥太大关系，但既然人家杀过来了……

谁都想把对方除掉，甚至不需要与之联手，那位半神一人足以。

而那位传奇人王的目的，实则是来彻底消灭两族的，他根本没有打算与之共存，他是来灭绝的。

结果显而易见，城防的法术集束如雨点一般坠在人王的胸膛，铁壁一般的阵列无视了所有规格的攻击手段，人王那一剑在大地上留下了至今都未曾愈合的伤痕。

看清人王目的的两族，就生存这个命题展开了第一次深入交流，最终他们决定将主战的赫尔贝拉推上战场。

只有她一人。

又请来了魔女为她赐福，或者说给了她不死的诅咒。

战斗是一对一，赫尔贝拉不曾胆怯，也不曾退却，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重生，拖住了人王的步伐，也终于在深渊之中倒下，人王怜惜她的忠诚，停止行军。

而两族则以她的命为要挟，赫尔贝拉被挂在魔王城门，用来阻挡人王的剑。

最终，人王为了她，妥协了。

但人王有一个条件，他要赫尔贝拉这位忠诚的战士，成为他皇室的侍卫，两族要彻底归降帝国。

这才是历史真章，现在的历史都是假的，一个地方一个样子。

魔族的历史写了那场战争的惨烈，龙族的历史写了魔族的卑怯，而人类的历史则重点讴歌那位传奇，赫尔贝拉被遗忘在过去，就连她自己都忘了，曾经的渴望与忠心。

甚至已经遗忘那位曾为了她，接纳异族的人王。

她在无尽恨意的虚空之中逐渐扭曲，反叛了她的本心。

而现在，卡尔给了她一个可以报复的机会，哪怕她已经虚弱，不复当年‘人王之下’的盛名，但现在，她有了心眼，还有卡尔为她保驾护航。

至于忠诚。

要我忠诚？

忠诚者。诚可悲。

我不会再忠于任何人，任何人！

赫尔贝拉靠在床的一角，双臂抱着双腿，月光打在她身上，只有无尽哀怨的脸，似乎和曾经那个幼龙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胸大了，但还好胳膊很长，还抱得住。

“……”

她在卡尔身上，看到了那位人王的影子。

慷慨、智慧，锐利。

卡尔的头脑与他的剑，都很锋利。

归途的驼铃叮当响，赫尔贝拉想起了某日，某人回眸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