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配合天衣无缝，舒莱有在好好遵守卡尔的指示，她的应变和思维能力虽然不出众，但只要有人教她，她便可以完美遵守，这也算是优点。

不对，这简直就是亮点！

卡尔正需要舒莱这种没有多余想法的侍从，不至于拖累自己的计划。

他的所有部署计划都不需要任何人来主观配合，只需要听从命令，还是那句话，他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想因为谁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而导致计划变更。

“卡洛儿，你在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寝室，禁止使用魔法。”

“陛下？！”卡洛儿惊讶又委屈。

明明是她使用的魔法，为什么说我！

不对，她还在笑……

皇帝管不了她！

卡洛儿的阅读理解做的不错，她思考的越多，那颗种子就发芽的越快。脑子是个好东西，越聪明的脑子就越好猜，因为最优解很少，想要控制人的思维并不难。

就如卡尔控制安德森，将关键道具主动送上一般，他想要让卡洛儿去思考自己需要她思考的东西，并不难，几次引导、几次印象加深，再加上一次情绪落差就足够了。

她上一秒还沉浸于看透皇帝想法的沾沾自喜之中，下一秒便被舒莱神秘的笑容击垮。

所谓贵族，真的太喜欢自以为是了，也不知道究竟贵在哪。

“卡洛儿，你看起来有些紧张，为什么？”

“……”

你瞎吗？

不对你聋吗？你没有听到那边的侍女正在威胁我！

但威胁成立，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愤怒的黑龙，骂出一句‘贱婢’，卡洛儿可不敢趾高气昂，如果舒莱真的是父亲派来监视小皇帝的眼线，那自己这段时间的谎言，就已经完全暴露。

恰逢此时，舒莱就好像突然断电了一样只是站在那里笑而不语，让她更加恐慌。

“卡洛儿，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你真的挺危险的。”卡尔开口道。

“危险？您指的是……”

“你的思想和那些腐朽的败类一样，一点也不高贵，魔法课也烂透了，还有你时常挑逗我的模样，令我作呕，我十六岁生日还没过，你就想对我下手吗？”

卡尔毫不掩饰的贬低，让卡洛儿羞红了脸，娇生惯养的贵族千金被好一通数落，让本就因舒莱而感到恐慌的卡洛儿，多出了羞愤的情绪。

“你不忠诚，卡洛儿，你不忠于我，不忠于你父亲，甚至不忠于你心中的欲望，哪怕一次小小的情绪挫折就让你动摇了，你这个人真的很虚无。”

“我…虚无？”卡洛儿甚至没有明白‘虚无’这个词的含义。

“你缺少某样执着，是从小养尊处优惯出来的顽疾吗？想要追求权力大可以去放手一搏，而你却在唯唯诺诺之中逐渐放弃目标，你很危险啊，愚蠢到危险，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对你失望透顶。”

“失望，对我？”

巨大的情绪落差，已经让卡洛儿几乎放弃思考，卡尔突然之间的态度转变，更让她有些无法理解现状，她现在的思维十分混沌，但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来说，没有哭出来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