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中证据链条诸多缺失,本官须得一一问清才行!”
“大人,您是不是要包庇张家?为何这样磨磨唧唧,是非不分?”
“放肆!本官审案,自有本官的逻辑和判断。钱氏,请注意你的言辞!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那钱氏能言善辩,不依不饶,“那您为何紧盯着我们不放,定是收了张家的贿赂,那张家有钱有势……”
“钱氏,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本官可是要判处罚了!”县令威严的语气,不容置疑,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刀如剑直射堂下。
钱氏有些惧怕,但又不甘示弱,坐在地上哼哼唧唧起来,“哎哟!我们小老百姓真是命苦啊!天下做官的都只管自己,不管百姓死活哟!”
“来人!将钱氏笞责五下,以示惩戒!”
两名衙役奉命办事,拖拉起钱氏。正当那笞条要落下,钱氏还在骂骂咧咧、大呼小叫时,那执行的衙役却觉得手腕使不出力来,再定睛一看,一陌生女子竟然使劲捉住了他的手腕。
“小燕子!”紫薇惊呼一声。
没错,捉住衙役手腕的正是小燕子!
永琪也是未及反应,没能拉住,她却早已冲上堂去,阻挡了衙役行刑。
其实从一开始她心里面就偏向了钱氏夫妇,虽说见那张家父子伤痕累累动了恻隐之心,有些摇摆,可等钱氏一开口,歇斯底里的凄惨样儿,她心里头的天平就自然地倒过去了。此刻,县令下令惩罚钱氏在她看来更像是有意偏帮,徇私枉法的姿态。
“大人!这钱氏做错了什么,您就要打她!”小燕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哪里来的女子?这样贸然闯上公堂,速速退下!”
永琪赶忙大跨步上前,扯着小燕子的袖子,想把她拉回来,一边赔着不是,“大人!我家夫人性子直,不懂法令,冲撞了公堂,在下替她赔个不是!望大人海涵!”
“嗯,本官念及初犯,又是妇人,不予追究!速速退下!”
永琪拉着小燕子拼命往回,又把声音压得极低,劝她道,“赶快回去!这判案有判案的流程,不像在外头打抱不平!”
可牛脾气的小燕子也是犟得很,被永琪拖了一两步,硬是不肯走,看得是站在人群里的紫薇、晴儿心悬在了嗓子眼。
“那您还打这钱氏吗?您是不是真的受了贿赂?”小燕子还不肯罢休。
“混账!本官审案自有本官的道理,岂容你一个小女子在堂上指手画脚!哪怕是皇上在此,我该怎么审,就还怎么审!如认为审理不当,自可向上级投诉。至于当堂污蔑朝廷命官受贿,这位夫人,还请自重!”县太爷凛然地说道,不怒自威。
“你还不快喊她回来?”尔康对箫剑轻轻一语。
箫剑也明白,自己再不发话,这小燕子还得在堂上闹一阵,“小燕子,县官审案是按律例来,不可胡闹!再闹下去,可要被赶出去了!”
这天底下真的能治得住小燕子一星半点的,大概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乾隆,另一个应该就是箫剑了。
小燕子还是很听哥哥的话,虽还有些气鼓鼓的,但也算是软了下来,勉勉强强跟着永琪终于下了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