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几个年轻人,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什么人人平等!容嬷嬷,你听得懂吗?”皇后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仍然盘旋着刚才听到的紫薇、晴儿们的说辞。
“皇后啊,奴婢哪能听懂这些啊?奴婢只知伺候好您是奴婢的职责!”
“我们能和皇上平等,和老佛爷平等?奴才能和主子平等?女子能和男子平等?”
“这奴才们哪能和主子平起平坐。格格们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想法自然是天真烂漫了些。”
“是啊,这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社会,那不是乱套了吗!”皇后和容嬷嬷闲聊了几句,若有所思。她这一生生在富贵之家,又入宫成了娘娘,成了皇后,虽说为了家族、为了国家,必有委屈、隐忍之处。只是若按刚才几个小辈所说之平等,她这一生的尊贵该如何安放。想到这儿,她不由地不寒而栗,后背一阵汗涔涔。
此刻,另一个人也正在房里和太后汇报。
“桂嬷嬷,怎么样?你盯得如何?”
“回老佛爷,您猜的应该没错。今日奴婢跟在晴格格后头有一阵。起先晴格格和还珠格格、紫薇格格一起。这逛了没多久,两个格格就走在前头,晴格格和那个箫大侠并肩一起走了。”
“什么箫大侠,我可不管他什么大侠不大侠!”太后显然听着这“箫大侠”三个字有些烦人。
“是,是晴格格后来和那个箫剑走在一起。”
“哦?那他们两人有特别的举动没有?”
“特别的举动倒是没有,只是晴格格和箫剑这互相看着,确实是情意绵绵。而且那还珠格格也回头对他俩挤眉弄眼,肯定也是知情。只不过他们说些什么,奴婢离得远,听不真切!”
桂嬷嬷还没说完,太后就很生气地一拍桌子,“他们各个都知情!还有这个小燕子,自己先是迷惑了永琪,现在又弄出个哥哥来,来迷惑我的晴儿!”
“老佛爷,您消消气!”桂嬷嬷赶忙给太后递上杯茶,“咱们晴格格是什么人,那是老佛爷您的心头肉,是天上的小仙女,哪能是那箫剑能配得起的!想必格格也是一时被迷了心眼。等回了宫里您让他们少见面,这自然就淡忘了!”
“你说的有理!不过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你这一阵就先多注意注意晴儿。有什么特别的记得来向哀家报告!”太后吩咐道。
“奴婢明白!”
在镇江的日子自然离不开登山揽胜,金山、焦山、北固山可谓各有各的风貌,各有各的故事。
临近二月十九,观世音菩萨圣诞,这几日江边正好赶上庙会,好不热闹!边码头人头攒动,白天香客们似从各处集结而来,山间小路上不时有外地和当地的老百姓上山拜佛,也有在路上支起了兜售一些野果、糕点、茶水、斋面的小摊。山脚下还有专门搭了戏台演妙善公主成道的戏文。说书人、杂耍、手艺人一时云集,似要比个高下,实在是热闹极了。
至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灯火开始亮起。
“永琪,哥,你们快来看,他们是在做什么呢?”小燕子拉着永琪从观澜台望下去。
“好像有人在弄什么东西?不过看不太清。”永琪也张望着,只是光线不够,不足以看清山下的动静。
“你们在看什么呢?”紫薇挽着尔康也出来散步。
“江边有人不知在搬什么?”箫剑对着紫薇、尔康解释道。
“我刚听我阿玛说好像晚上是有什么表演。大概就是为了这个表演吧!”尔康说道。
“有表演吗?”小燕子睁大了眼睛,“表演我最感兴趣了!”
于是大伙儿都围在观澜台的栏杆边开始等待“表演”。大约是这个表演的消息早已传开,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都到了观澜台。乾隆、太后、晴儿、令妃也都出来凑热闹。下人们还把桌椅也搬了出来,以便主子们可以休憩赏演。
“晴儿,来这边来这边,我们这边位置更好!”小燕子见了晴儿就远远地招呼她。
晴儿不敢马上过去,先是看了一眼太后,见她不置可否,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便低声问了一声,“老佛爷,小燕子、紫薇喊我。”
太后向着西侧小燕子的方向瞄了一眼,又看着晴儿期待的眼神,心有不忍,“去吧去吧!”
晴儿这才兴冲冲地加入到小燕子、紫薇的队伍里。瞥见箫剑的那一瞬,两人默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