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波并没有向他解释为什么。

孙越的意思，最应该怀疑的，是河南人和正老四，而不是他自己。

这意思，吴晓波当然听得出来。

可是他并没有理会。

“该怀疑谁，不该怀疑谁，这个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吴晓波说，“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

“我没有杀人。”孙越说，“这案子，这么多年了，凶手都死了，为什么还有死盯着我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吴晓波说，“这叫天网恢恢。”

孙越说，“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不是我血口喷人，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吴晓波说，“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我告诉你，正义永远不会缺席的，一个人做下的孽，迟早得报。”

孙越心底，还在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

在他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不是郑老四出卖他以前，他都还抱着一丝侥幸。

吴晓波说，“要不要，现在我给你把证人也找来？”

孙越神色阴冷地说，“我没有杀人。”

吴晓波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郑老四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你竟然还是不肯死心！”

听到是郑老四，孙越神色一震，眼底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吴晓波说，“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害黄小雨。”

孙越眼底的绝望燃烧着一种疯狂，“是郑老四，郑老四让我杀的。”他说。

吴晓波并没有因此感到丝毫的意外。

他认为，孙越这是狗急跳墙，想要伺机报复，反咬郑老四一口。

“是郑老四让我杀的。”孙越却又一次重复着说，“为什么，你去问郑老四吧，郑老四在哪，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