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定然没什么好事。
而江津,眼神自始至终盯着两人的手。
她难道……跟大哥在一起了?
怎么会!
父子二人脸色复杂,却没一个人敢上前质问,
江烬寒倒是云淡风轻地,走到大厅中央,淡笑开口:“江先生,江太太呢?”
听到他这般疏离冷漠的称谓,江成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毕竟他是长辈,被小辈这样轻慢,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他淡淡说,“你婶婶出门和朋友喝茶去了。”
“哦?”
江烬寒很轻慢地冷笑了下。
是真出门还是故意躲开他?
江烬寒不屑计较,反正她在不在无足轻重。
他表明这次来意:“二叔我来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沈小姐是我一直想追求的女孩,如今她与江津解除婚约没了关系,还请以后也不要再打扰,更别想为难她,否则……”
“我这人心狠手辣您应该有所耳闻,我不确定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江成宾气得发抖,指着沈栀夏说:“烬寒,为了这么个外人,你想跟我撕破脸?”
江烬寒刺耳一笑。
“二叔,你觉得我们两家之间还有脸面而言吗?江太太做过的好事,您难道不知道?”
话说到这,江烬寒的脸色肉眼可见冷下来。
江成宾被惊得一身冷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江烬寒并不关心,他继续冷漠开口:“夏夏跟江津这段,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以后但凡有一人在外面说三道四,我向二叔保证,我定将你们家搞到破产,然后将所得收益在渝市当空放上一个月烟花!”
“而一个月后,渝市再无江成宾!”
江成宾哆嗦着指着江烬寒,气得快要晕过去。
江津终于忍不下去,他腾地站起身,不去指责江烬寒,反到将矛头对准沈栀夏。
“沈栀夏你个贱货,你是不是早就在打我哥的主意了!”
“婳婳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虚伪的婊子!”
“信不信我将你干的好事说出来,你看……”
“啊!”
……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栀夏都没看清江烬寒的动作,江津就倒在了地上。
他似乎……挥了一拳过去。
江津痛的轻哼出声,缓了好半天,又吐出几口血水,中间竟然裹着一颗牙!
他的牙,被江烬寒一拳打掉了!
江烬寒依旧绅士而矜贵,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慢条斯理,
“江津,说不定以后你就得喊她一声大嫂了,敢这么跟大嫂说话,是不把我这个大哥放眼里,嗯?”
他重新挽起沈栀夏的手,又将她霸道地揽进怀里。
江津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江烬寒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微微仰头,颇为冷傲地看着江成宾。
“打扰了,二叔。”
江成宾气的脸都黑了,哼哧哼哧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而江烬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牵着沈栀夏走出了江家大门。
一场闹剧结束。
车前,江烬寒正准备扶着沈栀夏上车,就听到别墅里传来清脆的类似瓷器打碎的声音。
他抬起头淡淡瞄了一眼,侧身去了驾驶位。
车子启动,离开江家。
沈栀夏一路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江烬寒时不时拿余光瞄她。
红灯时,他停下车子,侧头问,“你没什么想说的?”
沈栀夏跟个木偶似的回过头,苍白的小脸似乎有泪痕。
“江律师高兴就好。”
说完,她又木然地回过头。
江烬寒皱起眉头。
她不对劲儿。
可他不知道原因。
绿灯亮了有一会儿了,后面的车不停的按喇叭。
江烬寒心情烦躁,踩着油门冲过路口。
到了学校门口,沈栀夏下车转身要走。
江烬寒下车拦住她。
“你什么意思?”
沈栀夏抬头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庞。
她承认,无论身材还是长相,江烬寒都算顶配,而且是她喜欢的那类。
但她的身份尴尬,又刚和他堂弟分手,而自己甚至说不出口是亲妹挖了墙角!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他们都不合适。
更何况,他看着家世就不简单!
光这辆车,她偷偷查过,都赶上江津家全部家产了!
这样高贵家世出身的人,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
说不定他也跟江津一样,来了兴致想玩弄她!
方才在江家,她承认有那么片刻的感动,但回过味儿来,更多的是害怕。
沈栀夏自嘲地笑了下,拿捏着分寸开口,“江律师,今天谢谢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她的话挺官方,江烬寒并不心急。
他有信心将她搞定。
江烬寒深深盯着她的小脸,良久,冷笑一声,
“好,记得还就行!”
他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
走了。
沈栀夏看绝尘而去的车子,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