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位海岸,对付比自己差那么多等级的人,还费这么多心思,”
“你还觉得他随和吗?”潘智勇一脸郑重的问张波,此时的张二代讷讷不能成言。
“还有,刚才他起重吊车开过来,放的那段京剧,你知道是什么吗?”张波不知道潘智勇为什么问这个,摇摇头表示从没听过,
“那段戏叫《挡谅》,康茂才挡陈友谅,”
“是讲康茂才截击陈友谅,逼得陈走投无路”,
“陈便以当年的交情相求,求康放自己一马”
“康茂才被道德绑架,死要面子,真就放跑了他,”
“这…这什么意思,”张二代满脑袋浆糊,感觉自己已不会思考,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事情真不如他的意,”
“他可不会顾念和老主任的那点交情,而放过我们,”
张波此时对潘智勇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潘,你可真行,连京剧你都知道,平时也没见你听啊,”
“不听,听不懂”,
“啊?那你咋知道挡谅啥故事的,”
“刚在手机上搜的…”
…
林怀生看了看停在远处,坐在锈杨滔观隔着墙头,依然能看到的起重吊车,不解的问魏志远:“魏座头,弄这么辆吊车是什么意思,”
“哦,日子不好过,弄点营生,混口饭吃”,
“魏座头玩笑了,家大业大的死人巷还会在乎这个吗”,
“惭愧惭愧,挣点儿是点儿,眼前吃饱饭最重要,”
“魏座头,怕…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吧,”林怀生斟词酌句的说道,
“没有没有,现在老魏我混于市井,只能瞅到眼前这一亩三分,惭愧惭愧,”
林怀生和郑自如对视一眼,一时语塞,不知道魏志远是葫芦里卖药,还是肚子里憋坏。
见气氛有些尴尬,魏志远起身,指着锈杨滔观一面墙下的大坑:“我们小翰和小俊就是从这儿让人绑走的”?林怀生郑自如边随着起身,边说道:“不错,少座头他们就是在这儿不见的”!
魏志远走到坑边,蹲下身子,拿手蘸起些土,放着鼻间闻了闻:“有铁锈气,刨坑的手艺不错,这是土夫子的手段嘛”,
“对,我们调查过了,是陕宁强廊门,”郑自如一旁补充,
见魏志远眉间略带忧色,林怀生关切的问:“魏座头,是担心儿子平安吗?”
魏志远似有分神,词不达意的说道:“时辰怎么还没到,你说什么,小翰的平安?他怎么会不平安?”
“魏座头,难道不是担心令公子的安危吗?”
魏志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儿子我还是了解的,虽然平时顽劣了些,”
“多大本事不敢说,起码自保是没问题的,”
林怀生在一旁提醒道,
“毕竟是年轻人,怕的猝然临敌,难免有畏怯之心,”
“畏怯之心?”
“哼,我的儿子,死人巷的少座头!”
“难道还能让人吓尿了裤子?!”
…
远在白家井地窖的魏诗翰,周身突然涌起了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