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情愿的放开手下败将。
稍微整理整理衣容,皱着眉头走向奥法之拳负责人面前:
“把你的臭脚拿开!想试试我的拳头吗!”
奥法之拳负责人看了看战争石匠的负责人,后者早已是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无奈的放下双腿。
几分钟后,整个大帐鸦雀无声。
众位负责人尽入席列坐。
斯维因睁开眼睛,询问道:
“诸位的闹剧演完了?我其实可以再等等,相信外面的将士们应该也愿意再等等。”
众人皆面色羞愧。
他双手交叉,放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感到羞愧?这很好,证明诸位还没烂到骨子里。”
“讨论正事儿之前,我们先解决解决兄弟们的小矛盾,奥列格是吧?你应该有话要说。”
听到斯维因点名,奥列格脸色涨红,瞬间站起来:“弗莱侮辱我的角斗士兄弟!”
斯维因靠在座椅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他说什么话了?我要听...‘原话’,这是...命令。”
名叫奥列格的壮汉,牙齿都快咬碎,青筋暴起:“弗莱...他说...角斗士...都是...杂种!”
手指敲击在桌上,像是敲击在奥列格的心里,他从未感受到如此屈辱。
“很好,奥列格先生,这成功解决了我心中的疑惑。
但,我又有了新的疑惑。
原谅我的直白。
你,和你的兄弟,是杂种吗?”
另一位当事人弗莱正在幸灾乐祸,脸上的表情都快憋不住了。
奥列格被斯维因架在火上,眼睛里全是杀气,他嘴里蹦出两个字:
“不是。”
“不错的回答,请坐吧,奥列格先生。
那么,弗莱先生,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开心?
说出来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奥列格先生的话语让你这么开心吗?”
被点名的弗莱笑容僵在脸上,立刻站起身:
“报告长官!没有的事儿!”
弗莱有一点贵族血统,圈子里的事儿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斯维因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样啊,那弗莱先生能告诉我,依照诺克萨斯律法,行军途中擅自斗殴者,应该怎么处理?”
这下轮到弗莱坐蜡了。
他面色苍白,冷汗刷的一下直冒。
“视...视...做哗变!当...流放以儆效尤!”
这位七尺壮汉此刻是真的慌了,斯维因这个狠人连自己的父母说杀就杀,更何况自己?
斯维因蒙的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那战时侮辱同僚者,应该怎么处理?”
弗莱表情里尽是勉强:“掌嘴三十!切下小拇指!以示正法!”
斯维因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扔到弗莱面前:
“选一个吧,弗莱先生,是和奥列格先生一起流放,还是选择自己动手?”
弗莱神色一狠,举起匕首对着左手就是一刀!
他能坐上这个位置,离不开家族运作,要是自己被流放,那才是真的完了!
鲜血流淌在会议桌上,断指切口骨茬正对着奥列格。
斯维因点了点头:“奥列格先生,你对弗莱先生的道歉还满意吗?
在场的只有我有资格掌他的嘴,但我最近睡眠不足,没这个心思。
不过好在人有两只手,可能需要你,
用这把匕首帮个小忙。”
弗莱闻言后退半步,浑身颤抖,险些站不稳。
斯维因是要他弗莱的命啊!
一旁的奥列格神色复杂。
奥列格是角斗士出身,出身贫贱本就是他心中的痛。
贵族们都是蛇鼠一窝,他都没指望斯维因会为他这个平民出头。
没成想斯维因这位总指挥,有如此格局。
心中的郁结之气尽出,他反而有点同情弗莱了。
如果失去一只手的小拇指还能勉强依靠技艺弥补骑术。
失去两只手的小拇指,怕是会彻底断送弗莱的未来。
“总指挥,相信弗莱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如就此作罢吧,还是...战事要紧。”
东部守备军团的负责人打着哈哈,提出了一个不靠谱的建议。
老油条的他已经看出斯维因的目的了。
乖乖,这杀鸡儆猴可真够狠的。
“哦?那得看奥列格先生是否接受弗莱先生的道歉了?”
“报告长官!我接受!”
“你确定?都是兄弟,有气就要撒出来,要是贻误战机...
可不就是关起门来说话这么简单了。
要不,你再想想?”
“长官!我确定!”
弗莱面色复杂的看着奥列格,自己口中的‘杂种’反而为了自己的前途,‘救’下自己。
此刻他才明白,高尚的并不是血脉,而是人。
“那么,弗莱先生,你是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报告长官!我已清楚认识自己错误!”
众人皆暗暗心惊斯维因的手段,不仅化解了矛盾,还成功让众人收心。
到了这一步,他们要是再看不出来‘杀鸡儆猴’,这军团长也就白做了。
真狠啊!
斯维因重新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很好,看来矛盾已经解决,两位请坐吧!”
他慢慢挺直腰杆,说话仍是不急不慢:
“诸位若是对此次调解有异议,请尽快上报军部。现在,作战会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