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从来都不是个天才。
他能走到现在,靠的是千万次跌倒,再爬起来。
易才是天才。
和戒一样的天才。
但慎并不羡慕,他有自己的路。
“慎,是吗?你知道这些刺客的来头吗?”
多兰大师心情不错,均衡教派有暮光之眼,无极剑派也有自己的少年宗师!
老头抽出剑撬开尸体的嘴,端详片刻道:“这些刺客技艺虽不敢恭维,但意外的狠辣。”
慎点头示意,“最近纳沃利行省出现了一批自称‘兄弟会’的组织,许多宗派长老已经遇害,
我一路追查他们的踪迹,在普雷希典,我感受到了灵界的躁动。”
兄弟会?
纳沃利的兄弟会?
世界线又发生了跳动...
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林克试探问道,“苦说大师有收到信物吗?”
“信物?”慎有些疑惑,这几个月他一直在追逐兄弟会的亡命之徒。
慎是个老实人,反应做不了假。
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经过一番交谈,慎才得知林克之前的动作,他斟酌着语气:
“在普雷希典的灵界中我一直在等待兄弟会露出马脚,没有感受到阁下所说的信物。
如果信物上真的有均衡印记,那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取走了它!”
看来还是得去一趟学府广场。
刺杀事件扑朔迷离,苦说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林克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一行人继续前往学府广场,卫兵们简单盘问后就将几人放行。
多兰大师和暮光之眼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背书。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的?”
慎回答道,“灵界出现了魔法的气息,均衡受到冲击就会产生波动,悠米阁下的魔法就是波动的根源。”
想到挎包里呼呼大睡的猫猫,林克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
学府广场。
巨大的灵柳散发出细碎的光芒飘落,点亮大半个学府广场。
僧侣与上师谈天说地。
‘真理,越辩越明’,是普雷希典奉行的最大规则。
只要是有智慧的生命都可加入交谈。
阿卡丽非常无聊。
用手里的苦无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松软的泥土。
她已经等了很久。
本以为是个溜出来玩的好机会...
没想到在普雷希典一待就是一个星期。
“凯南,我们还继续等吗?”阿卡丽无聊到快要冒烟了。
顺着阿卡丽的视线看过去,低矮的草坪有压弯的痕迹。
不一会,一个透明的小矮子从空气中显现出来。
他语气不满,“我刚进入冥想状态,你知道放空自己的思维有多难吗?”
毛茸茸的外表,一身紫色的紧身衣,带着兜帽和口罩。
很显然,这是一位约德尔人。
“可我们都等了快一周了,每天从日升到月落,我都快和灵柳一样,能吸收阳光了!”
阿卡丽夸张的说辞让凯南语塞。
他抖动耳朵驱赶蚊虫,本就暴躁的他,语气微微加重:
“等到月亮爬到灵柳上面,咱们就撤!”
阿卡丽跳起来庆祝,“好耶!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迎接客人的任务并非凯南主动接取的。
这位均衡教派的‘逐日’基本都是深居简出。
但均衡教派发生了让凯南在意的事情。
自八年前苦说大师成功将‘金魔’擒获后,苦说大师整个人都像变了个样子。
时常枯坐冥想,一壶茶一喝就是一整天。
不处理书信,也不打坐冥想,整天忧心忡忡。
奇怪的是,均衡教派的生活水平也自云芝尼亚一行后不断好转。
凯南却嗅到了异常的气息。
几经查看,终于发现了端倪。
苦说大师在灵界的投影正在慢慢消失!
作为掌管“逐日”的狂暴之心,凯南对此也是异常头疼。
外界的矛盾,只需要将敌人扬成灰就好,但内部的矛盾...
凯南曾多次侧旁敲击,从戒和慎空中的情报相互印证。